不過沈安安的事情一出,他算是徹底明白,前面的一切都是鋪墊而已。
關戮禾伸手摸了摸面具,側頭看了一眼房間四角的監視器。
這些人是怕他死掉吧,安了這麼多攝像頭。
此刻電腦面前確實有許多人,畢竟關戮禾是個極其危險的人,就算要放他離開,還是不能掉以輕心,只要他在警局一秒鐘,都要時刻監控著。
只是他到這邊這麼久,卻從未有人見過他摘下過面具,就是睡覺都戴著。
“哥,吃飯!”一個女民警提著盒飯過來分發。
而此刻監視器中的男人,尋了一個監控死角,取下了面具,所有人的目光幾乎在一瞬間都集中在了監視器上,只能看見四分之一的側臉,他正低頭擦拭著面具內部。
“這關戮禾名字都帶著殺伐暴戾之氣,這人長得怎麼……”女民警拿著盒飯,“漂亮——”
雖然只能看見一點輪廓,卻也能分辨得出來,那絕對是一張出塵絕豔的臉。
關戮禾飛快的戴上面具,靠在床上,就開始把玩著手機,妖異的罌粟花,盛放著妖冶的美。
“坊間傳聞啊,這關戮禾生得極為漂亮,據說在京都,和燕二少是出了名的長得漂亮精緻之人,那時候別人都叫他關七爺,據說經常和二少在一起,不知道他的人,還以為他是二少的那個小青梅。”
“七爺——”
“關老爺的第七個兒子。”
“這麼能生!”
“關老爺是舊社會出來的,娶了不少姨太太,他的母親貌似還留過洋,挺厲害的女人,估計是被搶去的,那時候社會挺亂的。”
“那他怎麼總是戴個面具,長得這麼好看,難不成是模仿蘭陵王?”
“誰知道呢,有人說之前關家內亂,他被毀了容,還有人說是被自己得力的手下給傷了臉,具體的都不清楚,都是傳聞而已。”
“好可惜!”女人大多是感觀動物,一聽說如此美男被毀了,心裡難免有些惋惜。
“有什麼好可惜的,你要知道,這個男人腳下到底堆了多少白骨。”一個老警察嘆了口氣。
“不過這位爺遲遲不肯走,總賴在我們這裡也不是個事兒,我們又不能用強,還得派人全天候的守著他,搞什麼啊,我們每天也很忙啊。”
“他的手下還在外面呢,我真的從未見過如此任性的人!”
“還不要臉!”一個人冷哼,“對了,川菜叫了麼!”
“隊長,你讓我們吃土豆絲,給他點川菜,這未免太不公平了吧!”
“有本事你拿這盒飯去和他換。”
“算了吧,他那雙黑漆漆的眼睛,盯著我,我都發怵。”
“那不就得了!”
醫院
燕小西正蹲在床上,玩著楚濛剛剛給他帶來的樂高玩具,堆了滿滿一桌子。
“楚大哥,你就是太慣著他了,每次都給他買玩具。”姜熹給楚濛倒了杯水,“這裡只有水,你要是想喝茶,我去外面……”
“不用,喝水就挺好。”楚濛笑著看著燕小西,“孩子還小,你也別要求太高。”
“就是嘛,我還是個病人,你對我太苛刻了!”燕小西撅著嘴,一臉不滿。
“他能這般玩耍的時候也不多。”楚濛這話別有深意。
“是啊,馬上我就要上學了,哪有功夫玩啊!”燕小西撅著嘴巴,小手還在撥弄著面前的模型。
楚濛這話可不止這一層意思,大家族的孩子,幾乎是沒有童年的,也就是燕家沒有爭權奪利的事情,若是放在別的人家,燕小西和燕小北這種兄弟,是最容易反目成仇的,早早就被逼著學習自己不願意的東西,哪裡來的玩耍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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