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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頁

「我有女朋友了。」在他坦白後,眾人詫異。

「怎麼沒聽你提過?」周堯率先問:「誰啊?同事?」

「你們都認識的。」

此言一出,全場靜默。

「該不會是江穗月?」有人問。

何晉深點頭:「是她。」

「你怎麼又跟那女人搞一塊兒去了?」

「江穗月當初怎麼對你的,全忘了?」

「怎麼著啊兄弟,就非她不可了?」

一起抨擊江穗月似乎讓大家一時找回了青春,群情激昂。倒真如江穗月所說,他們比他這個當事人更加義憤填膺。

「差不多得了啊。」見他沉下臉,一個個才噤了聲。

「老何就是個痴情種。」周堯打破了沉默:「挺好,挺好。」

之後,話題被岔開,這個小插曲就此帶過。

婚宴尾聲,他去跟周堯道別,周堯沒讓走,讓人拿了瓶紅酒過來。

「好東西,別人我不捨得開,就等著你呢。」周堯拍了拍他的肩,找了個空座坐下。

「你這一晚上還沒喝夠?」何晉深笑問。

「我那都是兌了雪碧,要真喝醉了,我老婆得掐死我。」他笑得一臉幸福,將倒滿的高腳杯遞給何晉深。

「誰喝紅酒倒這麼滿?實在喝不下了。」何晉深擺手。

「怕被江穗月掐?」他笑。

何晉深笑出了聲:「她沒來,掐不到。」

「上回回學校,我看你看她那眼神就不太對。」周堯長嘆一口氣,緩緩道:「沒想到這麼多年兜兜轉轉,還是江穗月。」

何晉深已經忘記上回自己是什麼眼神,也感慨道:「我也沒想到。」

「你這是真愛她呢?還是一種執唸啊?就是很多男人為了彌補初戀的遺憾,會做出特別傻逼的事兒… … 」

「我像是這麼拎不清的人嗎?」他問。

「像!」周堯重重點頭。

「你也想勸我?還是想罵江穗月?」

「都不是。」周堯又搖頭:「你感情的事,做兄弟的,肯定不能夠插手,不過,你跟她這麼多年沒見,你對她現在的情況,瞭解多少啊?我可是聽說你現在在收購她那公司,你就不怕… … 」

何晉深聽出他的話外之意:「事情沒那麼複雜。」

「那就好,那就好。」周堯放在他肩上的手緊了緊:「兄弟也希望你早日成家,這麼多年看你孤身一人,說實話,挺不忍心的。」

「成家是什麼感覺?」

「特別好,特別舒服,你懂嗎那感覺就像冬天的溫泉,夏天的冰鎮西瓜,就是你缺什麼而對方剛好有… … 」

你缺的正是她有的,何晉深琢磨著這句話。

他從未從想過江穗月身上得到什麼,若要問他,為什麼這麼多年就是對她念念不忘?他說不上來,感情講的就是「感覺」 ,那種「感覺」 ,他只有在江穗月身上找到過。

有一次,他被周曼寧逼得緊了,她質問他:「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死了老婆,每天悼念亡妻。我就沒見過你這樣的男人,對女的沒感覺,對男的也沒感覺,你到底對誰有感覺?」他下意識就想到江穗月,感覺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很難去定義,也很難複製模仿,後來他了解到,原來戀人之間是存在一種磁場的,也許他跟江穗月就存在剛好契合的磁場。

那晚離開前,周堯對他說:「希望下次你給我打電話,是叫我去喝喜酒。」

結了婚的男人似乎變得格外感性,這種話他以前從來不說的。

何晉深當時鄭重承諾:「一定。」

現在想想,當真諷刺。

兩次了,不管是8年前還是8年後,他彷彿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