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直都在幫襯著你復仇啊!”
他的解釋雖然牽強,如果換做是以前,香雪欣絕對深信不疑,可是,剛才,香雪欣親自看到了他的遲疑與不敢迎視她目光的動作,他迴避她的態度,根本就是作賊心虛,她與他整整相處了十年,這麼多年,她對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是瞭若指掌的,所以,現在,他是在說謊,當年,他果然做了這樣的小動作,目的是想陷害江蕭吧!
他對江蕭只是表面是奉承,從來都沒有一絲兄弟情義,這早已經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她的眼神漸漸地黯淡下來,臉孔也變得更白,比蠟燭還白。
“我哥死的時候,我們還不認識,那時候,你還不認識我,如果真有害我哥的心,也沒有什麼不對,只是,庭軒,偏偏造化弄人啊!”
她扯唇低低地笑開,笑得有些難以自抑,她在笑自己傻,笑自己被豬油蒙了心,她一直想利用姚庭軒去把江家推入地獄,然而,沒想到,殺她哥真正的兇手就在眼前,她是一個在笨蛋,還居然愛上殺她哥的兇手,只是罪孽啊!
哥,我怎麼對得起你?我苦苦追尋的殺人兇手居然是自己幾經波折愛上的男人,哥,你會恨我嗎?我對不起你,求你原諒我,哥,我不會就這樣放過殺害你的人,哪怕是我用整個生命來相愛的男人,為了復仇,她想利用他,沒想到掉入了他溫柔的陷井,常年的朝夕相對,她管不住自己的心,愛上了他,然而,這不過是本世界最大的笑話,她利用他的野心與愛自己的心,將江家整下臺,將江蕭與林靜知逼入了絕境,在這場復仇的遊戲中,她甚至不惜將自己弄成人人唾棄的小三,為了他,她也吃盡了苦頭,他的原配至今還將自己親生兒子捏在手裡做為威脅她的人質,要不是這樣,她又何必詐死?何必去韓國整容?將自己弄成別的女人臉孔,將父母給她的臉孔變成了一張陌生人的,弄得她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如今,再來揭穿這樣的事實,她無法接受,可是,畢竟,這是事實,她是一場笑話,她是世界上最痴最笨最無知的女人,姚庭軒,你怎麼能這樣子對待我?
心底冷笑幾聲,香雪欣重新凝掃向姚庭軒的眸光如兩柄冰冷鋼刀。
“雪欣,其實,都過去了那麼久了,何必再去追究呢?”
“不追究?”望著姚庭軒,香雪欣想笑,她耗費了這麼多年的青春,目的就是想把殺害哥哥的兇手繩之以法,不讓他們逍遙法外,而他居然說得出這樣的話來?真是笑死人了,她望著他,神情漸漸變得冷肅,淡漠,疏離,陌生,她望著他的目光,是一種全新的目光。
她看著他,腦子裡劃過許多的畫面,是哥哥在醫院裡慘死的一幕,他滿身,滿臉都是鮮血,他戴著氧氣罩,在醫生打了強心針後,她走入了病房,哥哥死死地握住了她的手,極其艱難地對她說。
“欣欣,記……住,是江家害我們的,是江蕭害我們的,活著……一定要為哥哥報仇……報仇……報仇……是他們讓我們家破人亡……報仇……是他們讓你沒有了失去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你……一定要為……哥……哥報仇,否則……哥哥……死不冥目。”
說完這句話,哥哥的手就從她掌心滑落,他的雙眼大睜著,真的是死不冥目啊!她抱著哥哥,抱著這個世界上僅僅剩下的唯一親人,她哭,她喊,連喉嚨都快喊破了,她沒有辦法留住哥哥離開的步伐,眼望著哥哥慘死,而殺害哥哥的兇手還這樣逍遙法外,他們仍然過著人上人的生活,生活並沒有與以往不一樣,而她的生活就此天覆地番,沒有了哥哥給被貼,她只能上到高中,再也沒有辦法念下去,是江蕭殺了哥哥,毀了她的生活,哥哥慘死的一幕一直在她腦海裡迴旋,揮之不去,成了她一生的夢魘,所以,她出了社會,遵照了哥哥的遺囑,她要報仇,完成哥哥的心願,讓哥哥能死得冥目,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