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喜歡孩子,卻不願意為孩子丟了性命。
太福晉連說:「這是自然,我倒是知道一個懂婦科的大夫,到時候請她先給你瞧瞧……」
等著琇繡再過來,像示威似的一把摟住太福晉胳膊,岔開話題道:「姑母,方才我去您後院瞧過啦,我小時候種的那幾株葡萄藤長得可真好,我還聽人說您吩咐下來,要好好照管那幾株葡萄藤的,姑母,您對我真好……」
一副示威之意溢於言表。
初瑾犯不著和這樣一個人爭風吃醋,與太福晉說了一聲就回去了苜園。
不曾想今日傅恆回來比往日早了許多,初瑾回去時,他正坐在炕上發怔,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後來還是初瑾喊了他一聲,他這才回過神來。
初瑾笑著道:「……想什麼了,想的這麼出神?」
傅恆早與初瑾說過,夫妻兩人乃是一體的,不管發生什麼事兒都不要瞞著對方,想了想只道:「今日皇上將我擢升為一等侍衛了。」
從藍翎侍衛到一等侍衛,尋常子弟少說也要花上年的時間,可他,不過三個月。
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對傅恆而言不算什麼好事。
初瑾也是微微一愣:「為何會這般突然?可是皇后娘娘在皇上跟前替你說了好話?」
連她都覺得這個理由不大可能,皇后並不肯插手前朝之事,她若是願意這樣做,當初就該有所行動。
傅恆微微搖頭,苦笑道:「方才我出宮之前還去了長春宮一趟,長姐說起這件事也是一頭霧水,不過你別擔心,長姐已經派人去打聽這件事了,這幾日該有結果的。」
初瑾的手被他緊緊握著,只覺得心裡微微踏實了些,「是的,總有辦法的。」
自她從紫禁城回來之後就覺得心裡不踏實,傅恆擢升一事看似雖與她無關,但她就是覺得心裡不是個滋味。
後來初瑾選了些高興的事兒來說,知曉琇繡來了,傅恆也很高興,原打算前去瞧瞧琇繡,聽說太福晉的話,想了想覺得這話也有道理——畢竟小時候琇繡就時常跟在他屁股後面說長大要嫁給他。
小時候的話雖是兒戲,但長大了,男女之間是要避嫌的。
傅恆輕聲道:「也不知道琇繡要在家中住多長時間,我也不好老是不過去瞧額涅,隔幾日你陪著我去看看額涅可好?」
初瑾自然欣然答應。
倒是琇繡雖陪著太福晉說話,眼神卻一直往外掃,眼見著天都快黑了,這該來請安的人都來了,實在是按耐不住,不高興道:「……姑母,怎麼沒見著九表哥前來請安?小時候他可是最孝順的,每天都要過來的。」
方才太福晉說她舟車勞頓,勸她早些回去歇著,可她非不幹,直說想多陪著太福晉說說話。
真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太福晉像是什麼都沒察覺一般,笑著道:「你九表哥如今也不是小孩子,在宮裡頭領了差事,日日忙的很,又剛娶妻不久,我與他說過我這裡日日卻不缺人請安,要他回來之後就多陪陪初瑾好了,早日生幾個胖娃娃才是要緊事……」
琇繡一聽這話臉色就不大好看,咬著唇道:「九表哥與她,與九表嫂關係不錯嗎?我,我可是聽說……」
聽說了當年的往事,知道這位納蘭氏的祖父害死了姑父,這夫妻兩人感情怎麼還好得起來?
太福晉掃了她一眼,一副「小孩子家家就是沒見識」的模樣:「你那些話啊,以後可別說了,初瑾進了咱們家的門,就是富察一族的媳婦……況且你還沒成親,這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合,有些事兒啊,你成親之後就明白了。」
這話說的完顏嬤嬤在旁邊露出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笑容,這話中的深意,琇繡哪裡會不懂?她可不是小孩子,知道男女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