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遭鐵棍敲擊,死於失血性休克……
可她一連看了好幾遍,渾身止不住顫抖起來。
這樣子硬生生的,讓一個人離開了世界,比起任何的生老病死來說,都要殘忍許多。
雖然和他認識的這四年多時間,他從未在她面前提起過他的父親,可是她知道,他從來便不是一個寡情的人。
是而且,當時不是有說過嗎,他差點丟了性命那次,就是為了他的父親。
而現在……他還沒把他父親救出來,他父親便已走了……
她不知道那是種怎樣的心情,她無法體會。
而且,現在的他,無論什麼事,都不關她了。
可是,在倏然聽到這個訊息時,心裡還是緊了下。
她望著邊上的手機,想要伸手拿過,卻又以不敢去拿,心裡煩亂。
那次,她那樣激烈地拒絕了他,就像是拿刀把他們之間僅有一點情絲連根拔除了,從今以後,她和他,不會再有什麼牽連。
如果,不提起他,她會不會也就此把他埋於心底了?
躊躇了良久,關了電腦,起身下樓去。
天氣仍然陰陰的,太陽突破不了雲層,只能躲於後面盡力散發著餘光。
她開了電視,一個頻道一個頻道換著,也有新聞講監獄暴亂的事。
她的心沉靜不下來,手中緊緊攥著手機,在打與不打間掙扎著。
最後,深吸了口氣,還是按下了那串熟練的號碼。
心臟隨著按下鍵時飛快跳動起來,她不知道到時接通了之後,她應該說些什麼話,而他,會接她的電話嗎?
只是,她的糾結都沒有來,手機那端傳來:“您所撥打的使用者已關機”的聲音。
不知為何,她吁了口氣。
她仍然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嗎?
蒼穆回來得比較早,帶著她出去吃晚餐。
佈置典雅的西餐廳,全場,只有他和她兩個人。
所有的桌子上的,都點燃了蠟燭,他們的桌子周圍,是用玫瑰花堆砌起來的,白的,粉的,紅的,中間,是心形的藍色妖姬。
她坐於位置上,猶如置身於花海中,有種如夢似幻的感覺。
“為什麼……要出來吃?”
她望著對面的他,沒有換下西裝,更加的英挺逼人。
他應該是包了全場,這樣刻意的安排,是為了什麼?
“提早過聖誕……”
他拿起杯子為她斟紅酒,嘴角噙著一抹笑。
她有些驚訝:“不是說了……去瑞士一起過嗎?”
蒼穆倒酒的手頓了下,卻只是須臾,他將杯子遞給她:“先在這裡趁早過一下不好嗎?”舉起杯子向她,“來……”
雪落遲疑了下,並沒有拿起杯子,只是輕聲道:“那……我們能不能過了聖誕再去?”
他微挑了下眉,放下酒杯:“怎麼了?”
“我想……過了聖誕再去……”
她頭低下去,聲音輕輕的。
“想和媽媽一起過?那要不……我現在去接她過來?”
“不是……”
媽媽並不會介意過不過聖誕節,她還是喜歡過國內的春節,她說都過了幾十年春節了,不習慣外國人的節日,雖然現在身在外國。
蒼穆沒再說話,只是從口袋裡掏出兩張機票:“這是明天飛往瑞士的機票……你保管好……明天上午我得去下公司,我會先讓人送你去機場,到時我在機場和你匯合……”
雪落望了眼面前的機票,抬眼望他:“你不是說……公司的事都忙完了嗎?明天就走了,就不能不去公司嗎?”
看到她有些不滿,小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