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時候這麼清心寡慾了?
難道屠陳睡在我家這種事已經不夠讓我興奮了嗎?
可能是隨著年齡的增長,我的胃口也越來越大了。
要知道十幾歲情竇剛剛初開那時,哪怕屠陳笑著看我一眼,我都能臉紅心跳。
難道這就是太熟定律,熟到了這種程度上,我已經皈依佛教了?
今天相處一整天我也沒心律不齊過。
哦,有過,就在剛剛。
是被晏深給氣不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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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關上浴室門,看著床上坐著的那人,又是一愣。
這哥們怎麼還不走啊,沒請吃上火鍋,還要給他準備睡的地方不成?
可我家總共兩張床,我總不能請我的甲方爸爸去睡沙發吧?
行,我睡沙發。
我好苦。
但一想到我家兩張床,一張床上是我的白月光,一張床上是我的金主,我就覺得忍忍就能過了。
身殘志堅,說的就是我。
我抱起我的枕頭,從櫃子裡又翻出來一套被子,脖子還沒來得及縮回來,那床被子就被一雙大手接走了。
晏深把被子隨手扔床上,握著不知從哪裡摸出來的一卷小玩意,沖我拍拍自己的大腿。
……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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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深又抬手拍了拍,那動作跟逗小狗似的。
看我站著不動,他才添上一句:「過來,給你上藥。」
笑話!我用得著上藥嗎!
我可是名1!日得多少零號痛哭流涕,你竟然要給我上藥?
渣男,離開我的床,你不配!
我表情冷硬,哪怕沒有鏡子,我都知道我現在是怎麼一副嘲弄的模樣。
我呵呵著問:「晏老闆,你不需要打個電話回家?」
告訴你可憐的男朋友,你已經出軌背叛了他。
你給你的男朋友戴了一頂綠綠的帽子,還能心安理得給一個1上藥。
太可憐了,我都想好好替你疼疼你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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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深竟十分淡然,擰藥膏蓋子的手都穩如老狗,「不用,家裡沒人。」
我一愣,花了半晌消耗這幾個字的背後含義。
不是吧,難道他和他男朋友是那種表面恩愛,背後玩的賊開放,偶爾玩玩交換伴侶,還約好了日子一起出去打野食的那種?
等等。
你媽的,我才不是野食。
「過來。」晏深向我伸出手,「我手上有藥膏。」
我夾著枕頭走過去,打算給他兩耳光讓他清醒清醒,結果卻被他一把扯了下去。
過程中我下意識往後縮了縮,結果腿一抽,還是倒下去了。
該怎麼說呢。
這種臉對襠的姿勢是真的羞恥,我原來有多喜歡和那些小零玩,現在就覺得有多臊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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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深扶著我,在我還錯愕著懷疑人生時湊過來親了親我的耳尖:「抱歉,我第一次照顧人,不懂得控制力氣。」
靠。
你說話就好好說啊,幹嘛動手動腳!
我張張嘴,心說你真有意思,家裡守著個寶貝不照顧,出來照顧野食。
不,我真不是野食,那次只是個意外。
我掙扎著喊停:「我不需要!我沒你想的那麼嬌弱!」
晏深不聽,那副輕鬆按著我的模樣好似我只是他養的一隻小貓,壓根就不怕我反身揍他一拳。
這可不是不能揍嗎,揍了我工作就飛了啊。
這年頭,做一個好的乙方太難了。
我忍著淚,一邊給自己洗腦我就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