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去燒香拜佛,打坐誦經。
晏深是真的沒什麼技巧,全靠他那一身蠻力。
時間一久,我也站不穩,堪堪就要貼上臺子。
晏深一把將我拉回去,這一下疼得我眼淚都要飈出來了。
他中途還不知發什麼神經,帶我就這麼回了客房,身上水全落床單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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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陳走的那天早上,他自己將床鋪收拾了整整齊齊,怪讓人省心的。
現在那床被子被晏深鋪開,搭在了我的身上。
我忽然覺得思緒也模糊起來,壓根記不起關於屠陳的更多事情了。
八成是疼的。
我篤定地想。
我抓著床單側過臉,瞪向黑暗中的那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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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飈著髒話,不停地喊晏深,希望他能讓我緩一口氣。
晏深停下動作,轉而吻了吻我汗濕的臉:「不舒服?」
我撐著手肘對他豎了個中指:「你讓我搞,我告訴你什麼叫舒服。」
晏深沒接話,捅得我繼續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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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怎麼拯救一下我的炮友?這人好像壓根不知道自己技術爛。
我想起他之前複述我醉酒時上床的情景,現在覺得可信度降低至百分之零。
我怎麼可能被他弄出來那麼多次?開玩笑!
我覺得,他哪怕虛到人亡了,我也不可能一次!
我驀地一抖。
晏深頓了頓:「這?」
我又一哆嗦,滿腦子都是懵的:「……等等,等等。」
他不聽話啊!他不等啊!
我為什麼要把他放進門?
我去大街上抱一隻流浪狗回來不好嗎?
流浪狗吃得沒他多,也不會這樣騎到我頭上來!
我攥著布料,被氣到小聲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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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他伸手向下摸了一把,低低笑了兩聲。
我埋在枕頭裡,假裝自己瞎了聾了:「什麼時候睡覺?」
晏深看了眼時間:「還早,十點多。」
我艱難地動動手指,啞著嗓子:「肯定是鍾壞了。」
晏深附和:「嗯,現在說不定才九點。」
我:「……」
甘霖涼。
不要臉。
臨近十二點,我終於躺回了我自己的床。
晏深替我沖洗過套上睡衣,折去收拾慘不忍睹的客房了。
我迷迷瞪瞪地睜著眼,渾身跟散了架一樣癱在被子裡,連開空調的力氣都沒了。
上過藥的地方依舊有些痠痛,這簡直就是我這麼多年約炮生涯中的恥辱。
我眼一翻,準備昏睡。
失去意識前,我感覺身邊空著的地方被重物壓得凹陷下去,溫熱的唇在我額前一貼而過。
我忍不住抬起手,抱向了溫暖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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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時,我整個腦子都在發暈。
望著窗外刺目的陽光,我一機靈,猛地坐起來。
然後我臉一皺,又重新癱了回去。
房門被推開,晏深臉色也有些不好看,他手裡端著一碗粥:「今天不過去了,你躺好。」
我不理他,掀開被子,卻不料腳下一飄,整個人瞬間跪坐在地上。
晏深把粥往桌上一撂,彎腰把我抱回床上,順便掖好了被角。
我抬抬酸軟的腿,不敢置信:「……我被你搞脫水了?」
晏深將濕毛巾搭我腦門上:「你在發燒,是我的錯。」
我鬆口氣:「哦,只是發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