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翹臀一號沖我毫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靠,你丫的顧天星,我以為上週那個臭流氓又來找死了。」
我聳聳肩:「上週有人找你麻煩了?」
我喟嘆,手感真好,我沒忍住又上去揉了兩把。
小翹臀一號任我碰,扭臉媚眼一拋:「是啊,上週來找你,結果你竟然不在。」
小翹臀二號直接從凳子上蹦下來往我背上掛:「顧哥,你上週怎麼沒來呀?我們還猜你是不是找到伴了。」
小翹臀一號握著彩帶棒趕他:「咱們這兒論誰找到伴,都不可能是顧天星。」
找伴兒啊……
我腦子裡閃過晏深今早在我公司樓下、透過車窗看我時的那張臉。
帶著點淡淡的笑,雙眼微彎,裡面像是藏著點溫柔。
我像是觸了電,手猛地從小翹臀身上收回來了。
小翹臀一號眨眨眼:「摸唄,我新買的緊身褲,好看嗎?」
我:「……好看。」
他齜牙朝我懷裡蹭了蹭:「你生日哎,我不得特地打扮麼?」
我張張嘴,以往那麼多脫口而出的調情話忽然堵在了喉嚨裡,最終只能抬手摸摸他的頭。
「今晚隨便玩,我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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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仰躺在沙發裡,嘴裡全是奶油和酒交織的複雜味道。
蛋糕是酒吧老闆訂的,老會員的福利。
窩在我懷裡的還是翹臀一號,名叫喬語,一張娃娃臉看上去清純,其實人浪得厲害,多次開房能叫到隔壁來敲門。
每年生日夜我都會帶他出去,好像這是他來酒吧第一年時就定下的習慣了。
不少人說,如果有一天我定下來了,那伴兒應該就是喬語沒跑了。
我在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望了眼臂彎裡不停勾我皮帶的少年,眯眼又給自己灌了口酒。
「顧天星,你又要老一歲啦!」
我往他腰上拍一巴掌:「男人三十一枝花。」
喬語咯咯笑起來:「還花?花都是要被採的。」
不提這一茬還好,一提起來我渾身都緊張了,忽然有些心虛。
緊張感一時間還消散不掉,愈發濃厚,我打算借酒放鬆自我。
然而一隻手擋在了我的酒杯上,攔截了它與我嘴唇的相碰。
與此同時,我聽見身旁幾人吹了聲口哨,喊了句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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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僵硬地扭過頭。
晏深面無表情地站在沙發後,看了幾眼黏在我身上的人,隨後捏上我的下巴,熱燙的吻落了下來。
一時間起鬨聲此起彼伏,唇上灼熱的溫度激得我汗毛直立,手也哆嗦起來。
我眼沒閉,餘光清楚地能看見周圍一圈人興奮地看著我們打啵,但那只是餘光而已。
我的主視線裡只有晏深。
他緊閉的眼,高挺的鼻樑,還有微蹙的眉。
他在不高興。
我合上了眼,按上他的後頸,張口迎合。
晏深似乎有些失控了。
他的手上力氣很大,我下巴都微微發疼。
不知過了多久,待我頭暈眼花時他才退開。
嘈雜的背景音中,他的聲音近乎不可聞。
但我卻清晰地捕捉到了。
「我以為你這次會回家的……我什麼時候能等到你玩夠的那天?」
我愣愣地聽完他的這句話,眼裡只剩他轉身離去的背影。
五顏六色的燈光不停交錯地打在他身上,分明將他筆挺的身姿稱得更加引人注目,我卻意外地品出了一絲失望和落寞。
我看見有人朝他靠了過去,纖細的手搭上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