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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你說一個死人,他還能選什麼?”

女人立刻轉頭瞪他:“你說什麼……啊!你幹什麼!”

本來端在柏圖手裡的咖啡杯不偏不倚的砸在劈腿男的額頭上,咖啡潑了滿頭滿臉不說,厚厚的咖啡杯砸的他眼前直冒金星,還沒反應過來領口就被一隻手緊緊揪住,啪啪啪啪捱了四個耳光,兩邊臉各得兩個,十分公平。

他還在發矇的空當,柏圖停下手回頭對女人說:“你說我在幹什麼?你願意和這種人混是你的事,你問過你沒出生的孩子願不願意要這種爸嗎?”

“你!你是不是有病!”女人想衝過來,被範小雨眼疾手快的拉住直戳要害的勸:“大姐,他瘋起來你可招架不住,沒了孩子可就什麼都沒了!”女人立刻沒了主意,站在旁邊乾著急也不敢再過來。

劈腿的羅敬緩過神來,腫著的臉流滿了咖啡,偏還想做深情款款:“柏圖,你給我一個機會,這次是我一時糊塗……”

他想去碰柏圖的手,被柏圖一巴掌揮開,訕訕的站在那繼續深情凝望悔不當初。

柏圖掃了一眼他的手腕,問:“這塊表是我送你的?”

羅敬沒明白:“是……”

柏圖冷笑出聲,說道:“就當是燒給你的喪葬費好了。”說完隨手從旁邊桌上抓過一個插著一支波斯菊的裝飾花瓶拍在羅敬的腦袋上,咔嚓一聲,花瓶碎成了渣。

花瓶裡的水混著羅敬的血滴答了下來,他的腦袋在遭遇了咖啡杯甩耳光拍花瓶這三連擊之後,終於遲鈍的反應過來,柏圖不是在欲擒故縱,不是在耍哄一鬨就好的小脾氣,是真的翻臉了。

和柏圖在一起三個月,對方一直都是軟糯糯的可愛性格,他根本想不到柏圖翻起臉來會是這種節奏。

於是羅先生更傻了。

孕婦歇斯底里的嚷起來:“柏圖!你是公眾人物!怎麼能打人!我要報警!”

柏圖拿了塊餐巾擦手,漫不經心的說:“離這兒最近的派出所大概有七百米,你說這七百米的距離,夠不夠我在他們沒趕來之前讓你做個準單親媽媽?”他沒斜著眼看人,偏偏讓人覺得他就是連眼角都懶得看你。

女人被噎了一下,目光四處掃了掃,此時看來,咖啡廳裡一多半的擺設都能變成兇器。

娛樂雜誌一早報道過柏圖有點神經質,還一度傳出過虐待助理的傳聞……她立刻轉頭看一直拉著她胳膊的範小雨,範小雨一臉無辜的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起來有幾分可憐兮兮。

孕婦的氣焰有點蔫,她想起今天的目的,現在也算是變相的達到了,起碼這兩個男人分了手,而且看起來也不可能再複合,不如就這麼收場算了?

“柏圖,”劈腿男聲若蚊鳴的說,“真的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我對你是真心的……”

孕婦氣的一抖,臉都發青了。

柏圖把餐巾一丟,抓住羅敬的衣領,簡單粗暴的揮出拳頭。

被揍了十幾拳之後,羅敬的雙眼有點翻白,範小雨覺得不太好,道:“柏圖,十二點還約了森哥見面,我們該走了!”

柏圖揮出的右拳頓在半空,有點疑惑的問:“約他見面?幹什麼?”

範小雨胡謅道:“不知道,是森哥約你的,我寫在行程表上了,你沒看到嗎?”

柏圖鬆開手,羅敬軟癱在地下,孕婦遲疑了片刻,邁著小步跑過去扶他。

出了咖啡廳的門,柏圖就戴上了寬大的墨鏡,低著頭大步朝保姆車走過去。

範小雨匆匆跟上去,悄悄側目看他。柏圖的爺爺是西班牙人,四分之一的歐洲血統在他的臉上有著並不太明顯卻恰到好處的異域痕跡,高挺的鼻樑,微削的下巴,膚白髮淺,被墨鏡遮住的眼睛在光線恰當的時刻會有極淺的藍色瞳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