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市長,在節前一直在準備率隊參加廣交會。後來帶隊到了廣南,卻又遇到了非典,匆匆而回,一直沒有來得及去拜訪堂伯公。他和我約定,等到非典過了,他們全家和我一起過來。”王橋又道:“衛東哥的媽媽在春節時身體不舒服,還咳血,所以也沒有成行。雖然衛東哥沒有明說他媽媽的病情,我估計不會輕。”
“王衛東這麼年輕就當了副市長,憑什麼,憑的就是一個實幹。先公後私,這一點值得你學習。”說到這裡,王永德有些停頓,道:“還給你說一個訊息,沒有對外宣佈的,但是有了正式檔案,你國棟叔要調到山南任常委,當組織部長。”
王橋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訊息,很有些震驚,道:“國棟叔怎麼就調到了山南?”他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道:“居然會有這種好事。以前國棟叔在廣南當省委組織部長,要想提拔自己方法很多,現在從廣南調到山南當省委組織部長,提拔自己就輕而易舉,又因為國棟叔是從外地來的,提拔自己也不會引人猜疑。”
“那是上面的事,我怎麼知道。”王永德繼續道:“國棟叔來了以後,你別急匆匆地跑到山南去見國棟叔,免得被人看輕,說你是跑官要官來了。把手裡的事情辦好,才是正經事。我再給你說一遍,非典不是小事,你不要象小時候那樣馬虎大意。有一次,我記得你在小學五年級,數學才考八十五分,就是因為馬虎,審題不認真。”
王橋聽得心裡有些難受,道:“我媽在哪裡,我和媽說兩句。”
王永德道:“你媽不在這裡,算了,電話費貴得很,我得為你姐省幾個錢。”
王橋道:“你和媽要注意身體。”
王永德道:“把工作做好,這是你的本份。”
放下電話,王橋愣了一會,暗道:“不要東想西想了,定下來的事情就要執行。渡過了這場危局,我再去拜訪國棟叔。”有一個極為隱密的聲音在內心響起:“如果過不了這個危局,被染上傳染病,奮鬥的一切就失去意義,怎麼辦?”
他不等這個聲音在內心過多停留,將脖子上掛著的鐵絲項鍊取了下來,把玩一會,又重新掛回在脖子上。
等到李紹傑方案拿出來以後,王橋簽下了“同意”兩個字。
(第四百二十三章)
第四百二十四章一把手
李紹傑提出的方案經過討論,正式成文,下發到城關鎮各部門和各村,立即執行。王橋兌現了自己的承諾,第一天就將行李搬到了隔離場。
由於黨委書記王橋天天睡在隔離場,幹部們則是輪流去,有了對比,所以沒有多大反響,默默地接受了這個重大決定。
很多幹部自嘲道:“如果值班時遇到了隔離,那隻能怪命不好。”
以後幾天,每天早上八點到下午五點,王橋在辦公室處理公務。每天下午五點鐘,王橋準時來到隔離場。作為黨委書記,他稍稍享受了特殊待遇——在隔離場有一個單間。
來到隔離場後,他在單間裡換上衣服,就來到籃球場打球。
在城關鎮工作以前,王橋參加了電力局籃球隊,準備參加全省電力系統籃球賽。參加全省電力系統籃球大賽的美夢隨著調入城關鎮而破滅,以後除了偶爾到電力局籃球場打球以後,很少痛痛快快地打球。
這一次為了鼓勵士氣,讓進駐隔離場的同志們心理不致於太緊張,王橋放下手中的工作,天天在建築隊打球。
在城關鎮同事們的印象中,王橋是一個嚴肅的有威信的領導。這個領導與坐在主席臺上發號施令的刻板形象聯絡在一起,而與其他日常娛樂完全脫鉤。當幹部們看到王橋打起籃球來“生龍活虎、姿勢瀟灑、無人可擋”的英姿,頓時傻眼,而且不是一個人傻眼,往往是一組人傻眼。
第四天,輪到副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