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停在學校外面的圍牆處。
一溜穿著雨衣的人無聲無息地走進向陽壩小學。
王橋、李紹傑和陳民亮等人受到了這一行人散發出來的嚴肅勁的感染,沉默不語地迎接來人。吉之洲陪著杜高立走到前面,低聲道:“這是城關鎮黨委書記王橋,他和村幹部一起,剛把九家人轉移走半個小時,大鵬礦就垮了。”
杜高立陰沉著臉,沒有與還有些印象的王橋握手,直接問道:“轉移的老鄉情況怎麼樣?”
王橋道:“現在情緒都比較平穩,安置在辦公室裡,都睡了。”
杜高立道:“村民們房子都沖垮了,財產受到了損失,又失去了家園,你們要做好安撫工作。在黑嶺山救援工作正在緊急開展的時候,這裡不能亂,亂了,城關鎮黨委要負責任。”
王橋道:“根據吉書記安排,城關鎮每天都有班子成員守在這裡,村民們有什麼反映,我們能解決的都要想辦法解決。另外,城關鎮的應急搶險隊伍也都做好了準備,隨時聽從指揮。”
杜高立搖搖頭,道:“山高溝深,雨水又大,暫時用不上太多的人,讓應急搶險隊伍備勤,只要有任務,立刻就能拉出來。你這一段時間就堅守在向陽壩小學,把這一塊村民穩住。”
在杜高立身後有各部門的人,宣傳部派出兩個人,一是熟悉城關鎮情況的李寧詠,另一個是宣傳部副部長兼外宣辦主任。
李寧詠穿著雨衣站在教室外面的走道上,與王橋只隔了幾米遠。王橋要和********說話,就站在屋門口,位於燈光最明亮處。她在暗處,將站在明處的王橋看得清清楚楚。王橋穿了一件土裡土氣的外套,臉色有些蒼白,臉頰削瘦,仍然英氣逼人。
在未分手的時候,李寧詠最喜歡王橋沉睡的樣子。王橋沉睡時總是很安靜,還有些平時很少看到的憨氣,這與他醒來時有著反差,讓她喜歡。
由於諸多大員在前,李寧詠無法上前,就站在外圍遠觀王橋。
王橋道:“杜書記,吉書記,請到辦公室坐一坐,喝口熱茶。”
杜高立點了點頭,道:“哪位是村支書,給我講講九戶人的情況。”
陳民亮是第一次在如此近距離與市委。書記說話,雙手握住杜高立的手,道:“杜書記,您這麼晚冒著大雨來看望向陽壩的村民,給我們很大鼓勵。”
杜高立緊緊握著陳民高的手,道:“我要代表市委感謝向陽壩村兩委,你們在危難關頭挽救了二十位村民的生命,功德無量。”雖然吉之洲報告是王橋帶著村民進行了轉移,但是杜高立下意識還是認為應該是村支部帶領村民轉移。他估計王橋是提前作了佈置,算是有預見性。
陳民亮不能瞭解到杜高立真實想法,只是把最想說的話講了出來,道:“這都是王書記帶著我們乾的。為了讓村民轉移,王書記還被村民誤解,有一位八十歲村民還用鐮刀傷了王書記。現在,村民們都很感謝王書記。”
杜高立這下真有些吃驚,道:“王橋受了傷,讓我看看傷口。”
“我已經到縣醫院處理了,沒有問題。”王橋一邊解釋,一邊還是脫下了外套。
在脫外套的時候,一直站在屋裡的呂琪就走上前,道:“你別動,我來幫你,別把傷口弄破了。”
王橋就舉著雙手,讓呂琪幫著脫下外套。
呂琪對眼前兩位領導模樣的人道:“王橋在縣醫院逢了二十七針,被鐮刀刀尖從肩膀劃到了腰上。”她見王橋傷口處又有些滲血,聲音有些哽咽。
吉之洲在彙報時並沒有講王橋受傷,於是解釋道:“他們動員村民轉移時,村民們沒有意識到會有這麼大的地質災害,不願意離開家。王橋見情況緊急,把一位堅持不走的村民拖了出來。那家老孃心疼兒子,腦筋又不是太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