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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部分

王橋指著灰色煙霧道:“這裡面有二噁英,嚴重汙染空氣,比臭味危害大得多。”

喬勇道:“我不管有沒有二噁英,只要垃圾不臭,蒼蠅減少,村民不找我的麻煩就萬事大吉。”他話說得直白,是完全站在環衛所的立場看待這事。

王橋望著灰煙,道:“但願我是杞人憂天,這裡面沒有二噁英。現在上上下下都很重視環保,這個裝置早晚就是一個火藥桶。”

喬勇道:“垃圾場的事情能拖一天算一天,拖不下來以後,縣裡自然會處理。”

王橋最不喜歡喬勇的消極,但是也能理解其心態。他來到焚燒爐前,問正在操作焚燒爐的工人,道:“曹場長今天在不在?”

環衛操作工道:“在辦公室。”

曹致民平時常常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今天到了下午五點,居然還在垃圾場,這讓王橋感覺奇怪。他走到管理房辦公室門前,推開虛掩的房門。管理房內煙霧繚繞,三個人坐在房間打流行於昌東的土牌,桌上還放了一疊錢。

王橋一言未發地看著曹致民。

曹致民的伯父曹勇曾是城管委一把手,姑媽是職務不高位置要緊的建委財務科科長,有了這兩層關係,他不免對新來的年輕副主任有所輕視。

樂彬正在透過各種渠道做工作,爭取明年財務獨立,目前己經有了眉目。為了減少變數,為人穩重的樂彬多次叮囑王橋暫時別動曹致民。

王橋也是識大局顧大體之人,對於曹致民一直隱忍不發。今天,曹致民一夥人聚在工作場所打牌,這超出了王橋能夠忍耐的底線。

曹致民扔了一枝煙給王橋,道:“王主任,抽菸。”

王橋沒有接香菸,任憑香菸落在地上,冷著臉道:“現在幾點鐘,還沒有下班吧。上班時間在辦公場所賭博,這是什麼性質。”

曹致民極為尷尬,訕訕不語。

牌友白志勇是操社會的人,覺得被掃了面子,站起來道:“日你媽,當個官就不起了。”隨著這一聲罵,王橋積蓄多日的怒火終於爆發,他大步上前,伸手抓住白志勇的衣領,直接將他椅子上拖了起來,一直拖到門口,對著其屁股就是一腳,道:“我這裡不歡迎你,你提起褲子滾。”

王橋力量奇大,白志勇根本沒有反抗之力。他從地上爬起來,嚎叫著撲向王橋。他還未靠近王橋,腹部就被對手重擊一拳。這一拳是久未使出的胃錘,勢大力沉。白志勇彎著腰倒在地上,半天沒有緩過氣來。

“你給我等著,今天不下你一條手臂,老子不姓白。”白志勇被這一拳打得失去了打架的勇氣,不敢再往上撲。他用袖子擦乾眼淚和鼻涕,騎上摩托車,飛快地離開垃圾場。

王橋用鋒利的眼神看著曹致民,道:“下不為例。如果再犯,不管你姑媽、伯父是什麼關係,都給老子滾蛋。”

曹致民站在門口,懾於王橋的威勢,嘴巴動了幾下,終究沒有敢出聲。

喬勇萬萬沒有想到王橋打架居然如此利索,三拳兩腳打得一個社會青年落荒而逃。他當起了和事佬,先批評了曹致民幾句,又將王橋勸進小車。

王橋坐在副駕駛位置上,餘氣未消,“樂主任讓我大局為重,所以暫時忍耐,明年縣財政直接撥錢給城管委之時,便是曹致民滾蛋之時。”

喬勇提醒道:“曹致民是狗仗人勢,你別同他計較,我找時間再罵他。剛才打牌的人我認識,是社會上的渣渣娃兒,王主任要注意一下,免得他們報復。”

王橋是進過廣南第三看守所的人,見過大風大浪,並未將昌東的社會青年放在眼裡,道:“渣渣娃兒我見得多,最不怕的就是渣渣娃兒。”

喬勇道:“這幾年昌東黑社會猖狂得很,經常在街上砍人,也不知公安局在吃啥子乾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