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王橋早有所料,胸口還是被彷彿被刺了一刀,他見呂琪面有憂色,穩了穩神,道:“李海犯了**罪,已經被關在靜州看守所。相比較此事,我覺得不准我進家門就算是小事了。”
呂琪果然被轉換了注意力,倒吸了一口涼氣,詢問了具體情況,感嘆道:“當年我們幾個在廣南的靜州人,就是他最不喜歡到夜總會,沒有想到坐做這種事情。”
王橋苦笑道:“我們做業務的,也不想經常泡在夜總會。但是沒有辦法啊,要想加深與相關人員的關係,總得投其所好,有些人就喜歡到夜總會去玩。”他見女友緊鎖眉毛,道:“我這人是常在河邊走,可是絕對不溼腳,這點你要放心。”
“如果不相信你,也就不會和你在一起了。”呂琪握著王橋的手,又道:“對不起了,我爸才從被審查的狀態解脫出來,心情不好。過一段時間,我再給他說這事。”
王橋道:“不用說對不起,這不是你的錯。”
呂琪道:“不管他們是什麼態度,反正我要和你在一起。”
王橋握著呂琪的手,心潮澎湃,他恨不能馬上將呂琪抱在懷裡,只是小賣部有幾個大嬸站在門口,正朝著這邊張望,他不敢有小動作,“下午,我買到了火車票,你什麼時候走?”
“我媽要做手術,等到過完春節,她做完手術,我再回廣南。”
王橋利用黑暗作掩護,用隱蔽的手法摸了摸呂琪的腰肢,道:“我理解他們,誰都想讓女兒過得好一些,只是他們對成功的標準有些沉舊。琪琪,你放心,我一定會成功,讓他們發自內心地接納我。”
“我相信你能成功,深信不疑。”呂琪說到這裡,停頓下來,腰間的輕微撫摸讓她的身體燃燒起來,她同樣渴望男友的愛撫。
“這裡過往行人多,我們到院子裡面去,那裡面樹木多,安靜。”
市公安局大院是權力的象徵,王橋懷著忐忑之心走進院子。院門的守衛如擺設一般,根本沒有理睬進出之人。
“我們家在那裡,三幢,四樓,陽臺那邊就是我的房間。”
王橋順著呂琪指示的方向,找到了那一扇發著微光的窗,他有一種奇異的感覺,彷彿透過了窗子見到呂琪在屋裡生活,“我終究有一天,會堂堂正正地走進你的家門,和你在那扇窗裡生活。”他又開了個玩笑,道:“乾脆等到你爸媽上班或者外出時,我去提前感受一下。”
呂琪揚起手,打了王橋一下,道:“你這人真壞,到了這個時候還開玩笑。”
在院中長著不少粗壯的大樹,樹幹筆直高聳,樹葉繁茂。靜州市公安局家屬院是有悠久歷史的家屬院,解放後不久就開始修建,原先是在城郊修了少量平房作為解放軍的營房,後來逐步擴建,成為公安局的家屬院。在八十年代,平房改成樓房,樓房由一幢變成了幾幢。如今整個大院有十六幢家屬樓,由於是前後修建,並沒有統一規劃,樓房分佈得較為零亂。到了九十年代,一道圍牆將十六幢樓圍住,就形成了別具一格的世界。
呂琪將王橋領到一個角落裡,這裡大樹成林,林間的石凳子隱藏在灌木叢中,是一個茂密灌木形成的死角。
王橋見到一個圓球模樣的樹,問:“這是什麼樹?模樣怪怪的。”
“鴨腳木,從我記事起就在這裡長著。對了,你買的什麼車票?硬座票,要三十幾個小時,你怎麼不買臥鋪?”
“我想買臥鋪,售票員不賣給我。”
呂琪嗔怪道:“靜州不是始發站,每趟車的臥鋪票都不多,我舅在鐵路上工作,本來可以給你買臥鋪票。現在買了票就只能上車找列車員補票。列車上小偷挺多,要注意保管好自己的錢。”
王橋道:“我又不是紈絝子弟,就是在火車上坐三十多個小時,有什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