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子長考了30分鐘,抬頭看看坐在對面的魏園。這時魏園正盯著天花板發呆呢。
“打劫。”
樑子自言自語說著。在另一房間裡的薛茗珊也提了一個白子,鄧集皺著眉頭,輕聲的說
“你要開劫?”
幾分鐘以後,船上的喇叭裡傳來了船長的聲音,遊艇將在大約半小時後靠岸。
張子文走到棋牌室門邊的時候,小張覺正從裡面出來,看著小張覺蒼白的臉色,張子文笑著問,
“怎麼樣?”
小張覺:“……”
張子文:“我朋友到底輸了還是贏了?你總不會說你看不出來吧!”
小張覺:“還沒有下完呢。”
張子文:“你這不就是象耍賴嗎!”
小張覺:“在打劫啊,不知道最後結果,這不是船要到了嗎?”
張子文:“那不急,一定要知道結果才好啊。這船到岸,一時半刻又不會跑,你急什麼。”
拉著小張覺又走進棋牌室,看了一眼棋盤,張子文笑起來,原來這盤面上竟然有三個打劫的地方。這三劫連環的和棋,竟然也讓他們走了出來。
顯然兩位九段國手還在算棋,看能不能棄劫。閒坐在一邊的薛茗珊倒是不忘拋個媚眼給張子文。
鄧集又數了一遍棋盤上的子數。抬頭笑著說,
“開來今天真是遇到高手了,這難得一見的和棋啊!”
張子文對著小張覺說:“和棋?那就是你輸了?”
小張覺:“我知道怎麼做的。”
……
當船在落雪市碼頭停靠的時候,下船的旅客和在江灘碼頭邊休息的人們,注意到在一艘豪華遊艇的船頭,一個脫guang了衣服,只在褲襠間紮了一條兜襠布的人,面對在江水大聲喊著,
“我錯了,我是豬。我錯了,我是豬。我……”
電話鈴聲響起來的時候,張子文睡得正熟。8月的落雪市,早上是睡覺的最好時光。拿起自己用了三年多的小靈通,張子文努力使自己儘快清醒過來,因為來電顯示這是趙曉旭打來的。
趙曉旭是張子文是師姐,比他高兩個年級。當年張子文進校的時候,趙曉旭是學生會的主席,負責迎新工作的。當年還是新生的張子文,第一個認識的學長,就是趙曉旭了。一見到這個幹練而且養眼的女孩,張子文就有點喜歡上她。是單純的喜歡,沒有到愛的地步。
嚴格說來。趙曉旭並不漂亮。學理科的女生,而且被報送讀本專業研究生的,可想而知不可能漂亮到那裡去。可是趙曉旭卻屬於那種十分的耐看的型別。雖然長的普普通通,臉頰兩邊還稀稀拉拉的配著幾點雀斑。但是加上那種迷人的微笑和開朗的性格,確實十分惹人喜愛。
趙曉旭學習好,人也開朗,在那個以男生居多的純理科系裡,毫無意外的當了4年的系花。當張子文讀研究生的時候,趙曉旭正好三年級。
按照她的成績,報送讀博士是最自然的事情,可是這個時候。她戀愛了,男友是學校的一個博士後。為了愛情,趙曉旭選擇了工作。那年的研究生,還是可以留校的。所以最後一年的趙曉旭,有了大把的時間享受愛情,同時也有時間和機會,跟張子文接觸了。
張子文躺在床上聽了好久電話,才終於明白趙曉旭打電話來的目的。原來學校要辦校園招聘會。需要聯絡要招人的單位進場。每個做輔導員的都被分派了名額,必須要聯絡至少3家公司。而象趙曉旭這樣從學校到學校的輔導員,是沒有多少社會資源的,所以找到了張子文。希望張子文幫忙聯絡,讓他的公司能進場招人。
“你們如果不象招人也沒有關係。只要來就可以了。算是給我幫忙,可以嗎?”
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