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哭聲,似乎小了些,緊緊抿著唇,臉上一丁點血色都沒有,仍舊在輕微地顫抖,嘴裡,念著宋辭的名字。
“江西,別怕,是我,我在這裡。”宋辭吮了吮被她咬得通紅的唇,一點一點輕輕舔著,輕聲說,“我怎麼會不要你,這輩子都不會。”
宋辭一遍一遍重複這句,漸進,她緊閉的眸子,安靜了,只是,宋辭抱著她的手指,始終在輕顫。
到底十五年前,她身上發生過什麼?宋辭從未迫切地想知道,他不確定會是怎樣驚心動魄的記憶,只確定,他一定會為了阮江西發狂,只確定,他這輩子,無論發生過什麼,他都離不開懷裡這個會讓他心都撕裂的女人。
秦江接到宋辭電話的時候已經凌晨一點了,電話內容只有四個字個字:“馬上過來。”
秦江簡直要氣絕身亡,三更半夜隨時隨地傳召,再這樣下去,宋暴君會失去他的。
秦江一進門,拉長了臉,二話不說就抱怨:“宋少,你知不知道?我老婆的預產期只剩二十天!”
宋辭靠在沙發上,搭著腿:“跟我無關。”
“……”
這還是人話嗎?秦江捶捶心口,只覺得鬱結在胸,長吸一口氣,儘量剋制住體內快要爆發的洪荒之力:“那你知不知道你這樣隨時隨單憑心情地傳召我,會讓我老婆生氣,她一生氣就要動手,一動手就要動胎氣,一動胎氣就要——”
秦江還沒發洩完,宋辭直接打斷了:“我沒興趣知道。”
你沒興趣?你沒興趣!除了阮江西你還對什麼有興趣嗎?秦江咬緊牙:“什麼事?”
“上次讓你查的事情,我要立刻知道結果。”
果然是老闆娘的事情!不然天大的事也煩請不動宋辭大人半夜三更這麼費心費力。
今天晚上在慶功宴開始之前,秦江就告訴過宋辭,這件事有了一些眉目,當時宋辭急著去陪阮江西,便扔在了腦後。
秦江慶幸在來的路上已經做了準備,不然,城門著火殃及池魚,他事無鉅細地一一彙報:“只查到了個大概,除了顧輝宏和葉宗信,還有一個人在極力掩蓋當年的事。”
“誰?”
氣氛突然緊繃,空氣中似乎都是冷凝的氣息,秦江不由自主地有些戰戰兢兢:“宋少你的母親。”
宋辭將眉眼沉下,一言不語。
關於宋唐氏的傳言,多半是歌功頌德,只是秦江從來不覺得那位貴夫人是個溫善的角色,一個年輕守寡的女人,若沒有幾分手腕與謀略,如何能掌一方之權。
宋夫人與阮江西……
秦江不敢妄自揣測,繼續道:“和宋少猜想的沒有多少差入,當年阮家小姐並非病逝,是車禍,阮清下葬不久,葉宗信就告知外界他與阮清的女兒——阮氏電子唯一的合法繼承人不治身亡,而且,那次車禍遇害的不止阮家母女,還有,”秦江突然頓住,抬頭檢視宋辭的神色。
目光,比這冬夜裡的星子還有寒涼上幾分,唇角緊抿,宋辭輕啟:“還有什麼?”
“還有,宋少你的父親。”
宋錫南不過而立之年逝世,宋家當年給出的官方解釋是病逝,竟不想,是在阮氏母女的車上遇害,宋家與葉家卻如此遮掩事實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宋錫南與阮家,確切的說是與阮氏母女之間……
“阮清和我的父親是什麼關係?”
“查不到,什麼都查不到,顯然被人做了手腳,不過有一點我敢確定,”秦江遲疑了一下,神色越發緊張,他篤定,“我想宋先生一定很愛阮清,因為你的母親在阮清死後的第二天劫走了她的女兒。”宋夫人是多恨阮清呢,連一個剛剛在車禍中死裡逃生的九歲女孩都不放過,秦江久久不能平復震驚。
只是宋辭的反應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