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他趁機興風作浪?我家老頭可不是那種安分守己的人,落井下石的事,做得多了去了。”
阮江西懶懶地翻了個身:“宋辭不會養一幫沒用的人。”
宋應容笑,也是,看錫南國際那堆人對阮江西唯命是從的態度就知道了。宋辭不會養一幫沒用的閒人,卻是養了一幫替他女人肝腦塗地的忠臣。
如此一來,宋家老頭怕是要自討苦吃了。
宋應容換了個話題:“你最近好像瘦了不少,”
阮江西神情懨懨:“吐得有些厲害。”
寶寶快三個月的時候,阮江西出現了很嚴重的孕吐反應,幾乎吃什麼吐什麼,受了不少罪。
誒,今日她受的罪,他日,一定會成為宋辭心頭的疼。
宋應容坐過去,瞧了一眼阮江西還完全平坦的小腹:“孃胎裡就不安分,我猜是個臭小子。”問阮江西,“名字想好了嗎?”
說到寶寶,阮江西嘴角便揚起了幾分:“小名叫阮寶,是粉絲取的,大名等宋辭來取。”
宋應容沉默了片刻,道:“唐婉回來了。”
“我知道,”她冷冷輕語,“我在等她來求我。”
說得真輕描淡寫,宋應容卻是知道的,阮江西幾乎將唐氏慈善機構逼到了絕地,就等著唐婉來自投羅網。
先是於景緻,現在是唐婉,不想阮江西她如此雷厲風行又心狠手辣,倒是和宋辭如出一轍。
宋應容試問:“如果唐婉來求情,你會放過唐氏基金?”
“如果她足夠聰明,也許會。”
也就是說,只要唐婉不乖,阮江西就會趕盡殺絕。宋應容失笑,是誰說阮江西溫善來著,分明是造謠。
聊到這時,顧白從廚房出來:“江西,先把湯喝了,我已經溫過了。”
宋應容望過去,只見顧白將白襯衫的袖子高高挽起來,穿著印花的圍裙,在廚房裡給阮江西盛湯,動作駕輕就熟。
顧大律師啊,為了阮江西寧願洗手做羹湯,真是走火入魔了。
宋應容也跟著飽了口福,喝了半碗湯,就因為喝了半碗阮江西的湯,顧白對她沒個好臉色。厚此薄彼得讓人發笑。
宋應容主動跟著顧白去廚房收拾,阮江西在客廳的沙發上睡覺,她小聲道:“你會趁虛而入嗎?”
顧白給阮江西蓋好毛毯,然後將空調調低了,輕手輕腳去了廚房,道:“如果宋辭那個混蛋死在外面了,我不介意幫他養兒子。”
顧白的語氣,非常苦大仇深,想來,他有多心疼阮江西,便有多記恨宋辭。
宋應容很不給面子地拆他的臺:“江西頂多讓她兒子喊你一聲舅舅。”
顧白不以為然:“那又怎麼樣?還不是我顧家的人。”
得,這無藥可救的傢伙!宋應容懶得與他討論這顧家的護短論,嘆了一句:“她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樣了。”想了想,“越來越狠了。”
這話就惹得顧白不高興了:“關我家江西什麼事,是有人總活得不耐煩。”
是有人偏心護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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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唐氏玩完(二更)
是有人偏心護短吧。
三天後,唐婉到訪,面容憔悴,神色頹敗,想必近日來為了唐氏基金的事沒少操勞。
秦江與張曉將唐婉阻隔在了五米之外,一副嚴陣以待的架勢。
唐婉直接開門見山:“你的目的在我?”
“是。”
相比較唐婉,阮江西太過處之泰然,似乎瞭如指掌,又深不可測,讓人無從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