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lease!”歐文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雲笙轉身,走向旁邊一張空位,拉開椅子坐下,這個角度,抬頭便能看到對面那位叫逸安的人,這人還真沉默,那麼好聽的聲音,不說話,實在可惜了。
雲笙垂頭,默默地開啟琴袋,支好琴架,一手琴弓,一手琴,暗暗深吸了一口氣後,才開始撥動琴絃。
咖啡廳的客人不算多,但也不少,音樂聲響起的時候,眾人都不約而同地安靜了下來,靜靜的聆聽。
雲笙以為這次表演會和剛才的街頭演繹沒有什麼不同,但是琴聲想起的時候,她才發現,原來自己竟然如此緊張,一曲終了時,額頭已經出了一層薄汗,手腳也有些僵硬。
抬頭看去,見歐文面帶微笑地為她鼓掌,而那位叫逸安的男子雖然沒有鼓掌,但臉上也沒有露出厭惡的表情,這讓雲笙暗暗鬆了一口氣。彎腰,收拾好琴弓,和琴架,接過安小七遞過來的咖啡,和歐文打了一聲招呼,雲笙便拉著安小七逃也似的,出了星巴克。
“噯,阿笙,你看上哪一位?”安小七用肩膀撞了撞雲笙,臉頰因興奮漲得通紅。
“什麼哪一位?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雲笙顧左右而言他,她當然知道安小七說的是什麼意思,只是那兩個人根本不是她想喜歡就能喜歡的。
“怎麼會不知道?剛才我可是清清楚楚的注意到,你一直有在偷看那位很酷的男人哦,怎麼樣?是不是春心萌動了?”安小七眼睛發亮,透著濃濃的八卦好奇心。
被人猜到心思的雲笙,面色一紅,“這數九寒天的,我冬眠還差不多,哪裡春心萌動?我看是你春心萌動了吧。”
“嘿嘿……”安小七齜著一口小白牙,猥瑣地笑了,“那兩人真是極品啊,要是能讓我左擁右抱,我死也甘心了。所謂西裝褲下死,做鬼也風流!”
看著一臉花痴的安小七,雲笙啞然失笑,這女人好起色來,一點都不比男人遜色,沒有最荒唐,只更荒唐!
到酒店,換好衣服,從更衣室裡出來,剛好中餐廳的領班唐倩路過,她看到雲笙,親熱的過來拉著胳膊,悄聲說道:“小笙,昨晚舒曼的話說得有點重了,你別放在心上,其實她平時人還算不錯的,只是一旦涉及到她心上人,她對誰都那樣。”
雲笙點頭,不甚在意的問道:“她心上人是誰?那位外國人嗎?”
“不是,是和那位外國人一起的,黑頭髮,黑眼睛的男人,白先生,香水廣告模特的臉,時裝型男的身材,簡直就是從法國雕塑家羅丹的雕塑裡走出來的人物。我在這裡工作了7年,他是我見過的最耀眼的男人,就像一顆經過精細切割的鑽石,58個切面,每一面都能反射出令人目眩神迷的光芒。不過,我覺得他應該是混血的。”
“哦,原來他姓白!”
“嗯,去年7月,白先生第一次入住我們酒店的時候,舒曼跟你一樣,還是兼職生,白先生好像比較喜歡吃中餐,舒曼為了見到他,特地跟人事部申請,從西餐廳調到我們中餐廳的。你知道嗎?去年夏天,我們酒店的姑娘們,不管未婚的,還是已婚的,都集體暗戀過他。”
唐倩面色緋紅,一臉陶醉,“只是很可惜,他從來都不會多看女孩子一眼。我們所有人中,要屬舒曼愛得最瘋狂了,畢業之後她選擇留在我們酒店,完全是為了白先生,在沒有希望的期望裡,期待能再次見到他。”
“哦,若是白先生不來的話,那舒曼豈不是要望穿秋水?”對於舒曼這種為愛痴傻到近乎神聖的舉動,雲笙由衷表示佩服和敬畏。
“呵呵……是啊!不過,你看,白先生再次回來了,前天入住,聽客房部那邊的人說這次要待十天,所以說,舒曼還是挺受上天眷顧的,不是嗎?也不知道這次她能不能成功搭上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