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英格接煙的手猛地一抖,那煙沒拿住,掉在地上。
強子點上一支菸,似乎是自言自語地說道:“不知道赫連春暮給你們定了什麼樣的規矩,你們對他的話是不是也是這樣敷衍的,但是從今天開始,你們應該明白的是,你們頭頂上的那片天,變了。”
強子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怎麼樣?”
電話那頭身高兩米猶如一座人性坦克的李萬青咧嘴一笑:“一個不落。”
“好吧,送他們過來見見熟人。”
三分鐘之後,六個被捆成粽子一樣的人被十二個穿著中華執法聯盟統一制服的大漢丟在翠竹軒的一樓大廳裡,六個人猶如待宰的肥豬。
強子招了招手,執法聯盟刑堂曹憐虎步龍行的走了進來。
強子靠在椅子上,眯著眼睛說道:“理由不用說了,就說誰該死,誰不用死。”
曹憐站在強子面前,微微低下身子用平淡但是冰冷的語氣說了三個字。
“都該死。”
而強子也同樣平淡地說了三個字:“去辦吧。”
曹憐應了一聲,一揮手,十幾個上衣胸口上繡著火焰圖案的大漢一擁而入,六個赫連春暮手下赫赫有名的狠人連哀呼都發不出來就被拖死狗一樣拖了出去,結局只有一個字。
在座的所有人都面面相覷,震撼在心裡蔓延。一股徹骨的寒意從每一個人心裡升起不且完全不受控制,讓他們都如墜冰窟。
強子站起來負著手往門外走去,曹憐跟在他的身後,猶如一尊戰神。大廳裡剩下的七個人完全怔住,這一記殺威棒,打的他們骨斷筋折。
走到門口,強子腳步一頓。
“空出來六塊地盤,除了霍英格之外每人一塊分了吧。”
說完,舉步邁出。從進門到出門,不足十分鐘。
第254章 天大的人情
五天後,翠竹軒會所。
趙浮生坐在強子面前一臉淡然。
他品茶,看報紙,似乎愜意的一塌糊塗。安靜,淡然,似乎置身於嘈雜塵世之外。他手裡的是一份娛樂報紙,不是人民日報,也不是參考訊息。
而在他對面的強子好整以暇的端坐,手持一杆頗為巨大的毛筆在一張宣紙上筆走龍蛇。一身雪白的休閒裝,一頭銀色的齊腰長髮隨意的束在腦後,這讓他看上去有那麼點飄逸出塵的感覺,貌似得道高人。
看了一會兒報紙,趙浮生忍不住好奇站起來走到強子身邊看他在寫什麼。宣紙上只有一行大字,從筆法上看已經頗具大家風範。要是光看字的話已經登堂入室,每一個字單獨拿出來放在隨便一個書畫展掛在牆上都算得上入得了一般人的眼界,可是偏偏放在一起讓趙浮生出了一腦門的冷汗。
好吧,強子寫了一句詩詞,只不過略微改了幾個字而已。
強子寫的是:日,趙香爐,生子,閹……
趙浮生惡寒,人生到現在幾十年天塌不驚的大涵養也禁不住動搖起來。他終於明白了,在強子那一張賣相十足的皮囊下,包裹著是怎麼樣一顆悶騷無比的心啊。
最無敵的是,強子寫了這樣一句詩……好吧,姑且算是吧。因為這句話很清晰的表達了一個意思,挺悲催的一個趙香爐,更悲催的一個兒子。最無敵的是,在趙浮生的注視下,強子居然臉不紅心不跳依然一副道貌岸然的欠揍表情。
一個已經站在中國北方黑道勢力巔峰的人,一本正經的寫下這樣的詩句應該能遺臭萬年了。不過話說回來,論強子現在的地位來說,他的臉皮也配得上。都說凡要成就大事業者,必備兩個素質,缺一不可。而強子,顯然已經完全具備這兩個讓一般人高山仰止的素質。
第一,是不要命。第二,是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