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羌十分贊成他的觀點。
兩人閒扯一會兒,榮奕說:「我突然想起來,唐景曜和我說你工作室有藝人了?」
「對,一個演員和一個歌手。」
「那小演員和唐景曜關係好像還行?最近網上老說他什麼什麼……皇長公子?」
「和他飾演的角色有關,過年時會播出。」蔚羌給他搜了庾裕的百度詞條,上面的內容已經完善差不多了。
榮奕對上面的資訊不怎麼感興趣,雙手一拍有了計劃:「既然你今晚不能來,那我問問唐景曜能不能請他來一起玩!」
在雲省時蔚羌沒見過庾裕打遊戲,他也腦補不出庾裕打遊戲的樣子。但多交一個朋友對庾裕來說或許是件好事,這孩子的確需要學會與人打交道,榮奕就是個不錯的打磨石。
這麼一想,他也定下來了:「那你自己和唐景曜聯絡。」
「okok!」
九點半時,禹文昊總算從化妝間裡頭出來了,榮奕險些都沒認出人來,稱奇地繞著他轉了一圈,沖緊跟其後的化妝師豎起拇指:「牛的。」
禹文昊手裡還握著一把不知從哪裡摸來的紙扇,聞言抿唇笑了:「變帥了?」
「禹哥本來就很帥啊。」榮奕擠擠眼,「咱們現在去接笛姐嗎?」
禹文昊點點頭,下巴朝窗外一抬:「車已經到了,現在就可以過去。」
榮奕順他所指方向一望,「我還以為會看到一排溜的馬車呢,哎。」
蔚羌樂道:「成天到晚能不能想點靠譜的東西?」
榮奕一板一眼地說:「比如晚上和那倆人吃什麼?」
禹文昊聽笑了:「你們從小到大感情還這麼好。」
「是啊,一輩子的好兄弟!」榮奕樂顛顛地撞了下蔚羌肩,等和禹文昊分車坐了,又貼著蔚羌耳朵偷偷摸摸地問:「我說哥們兒,你姐都結婚了,你還不著急啊?」
「他又不會跑,我急什麼?」蔚羌這話說得違心,但又同樣是那麼一回事兒。他姐和禹文昊這多少年多少人一同看過來的,結婚是理所當然的事,他和沈聽瀾要是突然放出個結婚訊息,估計嚇得他爺爺都能晚上回來託夢拄著柺杖揍他。
但可以偷偷地結。
榮奕看上去比他著急,「我是說出櫃的事,你不是說過年要帶沈總回家的嗎?說話不算話了?」
「當然算話啊,我記著呢。」蔚羌掏手機給他看了一眼日曆,正月初一當天標著刺眼的三個紅字:見家長。
榮奕吹了聲口哨:「加油!」
蔚羌笑了笑,沒說話。
他覺得他爸和他媽應當都會理解他的,幾十年的風雨路讓他們比誰都懂愛的樣子。但這事又怎麼能說得準?更何況比起自己爸媽,沈聽瀾父母那關會更難過。
他幽幽嘆了口氣,榮奕看他一眼,咧嘴摟著他脖子晃了晃,「被趕出家門就來我這兒,我家廁所夠大,打地鋪不成問題!」
蔚羌摁著他捶了一頓,掏出和記那張卡,朝他胸前口袋裡一塞:「我老婆有錢,還會愁沒有落腳地?喏,我老婆辦的,現在賞你了。」
「什麼你老婆,我要告訴沈總你背後都這麼叫他。」榮奕接過卡看了眼,「和記?我知道他家,你們不用了?那我今晚帶他倆去吃。」
蔚羌趕緊制止:「你們在家吃最好,先不說庾裕,唐景曜你還敢隨便帶他上街吃飯?」
榮奕鄙夷道:「你是不知道現在化妝多強大,直接化成個老頭,保證沒人能認出他來。」
「……那隨你們。」
你們開心就好。
車緩緩停在路邊,迎親車一共十二輛,蔚羌和庾裕坐在倒數第二輛上,這麼遠的距離只能看見穿著紅衣的蔚笛被一群女孩子簇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