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羌稀里糊塗就拿到了娛樂業大鱷的私人聯絡方式,滿腦子還是他那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二十八個情人。
別博遠很明顯是這家會所的常客,甚至連門口迎賓的小門童都能喊上名字,他手指一抬上那小男生的下巴,輕佻一笑就讓人臉雙頰通紅。
像他這樣年輕有為又有好皮相的總裁在這種遍地花草的地方最受歡迎,所有人都巴不得被他帶出去,擁有一個登上大螢幕受人敬戴吹捧的機會。
蔚羌知道別博遠挑人的眼光很獨到,能被他捧的全都是天生吃這碗飯的料,要麼是他手下的藝人,要麼就是他身邊的小寵物,這兩點他拿捏得準確,然而那些懷抱希望的小朋友卻分不清。
小門童領著幾人朝裡走,別博遠時不時逗他兩句,似乎對他還挺感興趣,但實則眼底的心不在焉卻表露出他並沒有多少耐心。
空氣中有股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也不顯得低俗,走廊兩側全是古典油畫,古色古香的裝扮和低調的冷色燈光營造出一股典雅的韻味,看上去完全不是什麼燈紅柳綠的場所。
不及包廂,一個探頭探腦的人倒是直撲了過來。
別博遠胸前一疼,一直都不正經的笑似是有了一瞬的裂縫,不得不拿開了搭在小門童肩上的手。
埋著頭的人先喊了沈聽瀾一聲「沈哥」,又反過頭眼巴巴地和別博遠控訴:「你去了好久。」控訴完也沒鬆手,維持著佔有的姿勢沖蔚羌靦腆一笑:「你好,初次見面,我是別博遠的……朋友。」
他話尾留了白,給人無限遐想,配著那張白皙精巧的臉,的確也符合別博遠一直以來的口味。
別博遠語氣淡了不少,「別靠這麼近。」
小門童被隔在一旁,他自然懂得看客人眼色行事,此時不知該進該退。倒是沈聽瀾拉開了門,手輕輕搭在蔚羌的背上推了一把,「先進去吧,我上次看到這裡可以點餐。」
包廂內的格調也很高雅,一張紅木桌,藤椅配屏風,架子上擺著一些樂器,仙鶴在人工水池裡吞雲吐霧。
蔚羌為自己一聽「高階會所」就覺得不是正經地方的思想而感到不齒,好奇道:「還可以吃飯?我以為這裡是類似茶吧的地方。」
沈聽瀾沒說什麼,將鋪在中間用刺繡刺出來的別致選單遞了過去,「看看想要什麼。」
蔚羌接過來一看,花錢雖然大手大腳習慣了,但也難免為上面的價格咋了舌。
包廂一個人的基礎茶費是1288,他們四個就要五千塊。
而且這選單上的字他每個都能看明白,合在一起就不懂了。
這「細胸巧翻雲」是什麼?「玉女穿梭」又是什麼?
怎麼名字一個個都這麼奇怪?還真走古風路線呢?為什麼基礎費標了,菜倒是不標價了?
他只兩眼頭就大了,又一次將主動權放回了沈聽瀾手裡,實話實說道:「我第一次來,不太瞭解這些,沈先生來吧。」
沈聽瀾一時無言,其實他也是看不懂才給蔚羌的。
但看蔚羌一副不敢做主的樣子,他只能把選單接回來,「好。」
兩人都有些餓,蔚羌一覺睡到天黑,中午也沒正兒八經吃什麼飯,沈聽瀾報一個菜名,他就拿著桌上的平板加一道菜。
反正橫豎都不知道端上來的會是什麼,沈聽瀾也沒怎麼遲疑,兩人合起夥來以極快的速度下了單。
蔚羌問:「不等小別總他們點嗎?」
沈聽瀾道:「不用,他們一時半會進不來,要吃什麼一會自己添。」
門外的說話聲就沒消停過,蔚羌聞聲頻頻朝那邊瞧。
沈聽瀾給他倒了一杯茶,「那是他堂弟,叫季新霽,今年剛上高三。」
「堂弟?」蔚羌驚訝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