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報紙,有電視,就是防止這些渣滓與社會脫節,司徒書自然聽過沐思明的名號,也在報紙上見過沐思明的照片。
只是當時的報道都是沐思明的正面訊息,要麼就是市ZF前勇鬥歹徒,要麼就是單槍匹馬挑了白天鵝,為市局立下汗馬功勞,諸如此類的。
當然了,司徒書也知道東海的新老大叫沐思明,當初也以為只是同名而已,老大怎麼說也應該是一個成熟穩重的人。
沒想到沐思明這麼年輕,而且還就是報紙電視上見到的那個沐思明,這些亂七八糟的身份綁到了一起,也難怪司徒書一時搞不清狀況。
“風哥呢?牛老呢?”司徒書這時問了一句光頭超。
牛東門的案子,市局一直是封鎖訊息的,而且東海的人將此事當作恥辱,除了幾個老大,其他小弟也都不知道,所以並沒有傳到監獄裡來。
“風哥失蹤了,牛老他……”光頭超一陣猶豫後,還是說出了口,“牛老死了!”
“什麼!”司徒書這時一下子站起身來,吃驚地看著光頭超,隨即又看向了沐思明與鍾彬。
沐思明這才坐到了司徒書的對面,掏出一根香菸,鍾彬立刻給沐思明點上。
“司徒哥是吧!”沐思明知道這個司徒書與外面堂口的老大不同,他被關在監獄裡,就已經與外面的世界脫節了。
雖然司徒書在監獄裡依然還是報東海的名號,但是並非代表他就認自己這個新老大,也不能說司徒書有背叛之心,這個情況很複雜。
“明哥!”司徒書也說了一聲,緩緩的坐下了,繼續抽著煙,不過他叫了沐思明明哥,心中未必是真當沐思明為老大。
“監獄的事是否可以消停一下了?”沐思明的口氣很穩重,看不出任何的情緒變化。
“明哥,這件事可怨不得我!”司徒書這時掐了菸頭道,“我們東海的確是佔了西山的地盤,西山的確從邊城除名了嘛,我也只是實話實話,是這幫龜兒子自己受不了刺激,殺了我們東海的三個人,如果是以前東海西山各頂半邊天的時候,這件事我也不會鬧這麼大,現在整個邊城都沒西山了,我總不能讓我的兄弟蹲號子,還手西山這幫龜兒子的氣吧?”
“事情的始末我已經知道了!”沐思明道,“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你說的沒錯,以後沒有西山了,文柏雷和羊得志也就都是東海的人了,既然都是自己的兄弟,還有什麼事不可以談的?”
“什麼?”司徒書眉頭一皺,“這倆孬種,這麼快就投我們東海了?”說著啐了一口唾沫,“原來都是他媽軟蛋!”
“既然明哥你這麼說,我不把手也未免是不給你面子!”司徒書這時立刻道,“不過他們殺了我東海三個兄弟,這不能就這麼算了,不然我以後在這裡還有什麼威信可言?”
“據我所知!”沐思明這時立刻道,“之後的鬧事,東海的人已經打死了十個西山的人了,既然西山已經把手了,東海不是還賺了七條人命麼?”
“明哥,這賬可不是這麼算的吧?”司徒書這時又和光頭超要了一根菸,“我那三個兄弟,都是號子裡的能手,一個能頂十個,當初我才進來的時候,也是靠這三個人才能在號子裡帶下來,當初我就和他仨說了,只要有我司徒書的一天,不管是在號子裡,還是以後出去了,就不會讓他們受半點憋屈,如果我不親自砍死那幾個人,給我仨兄弟報仇,這件事完不了……”
“司徒哥!”光頭超這時低聲對司徒書道,“現在事情大條了,市委都知道了,再解決不了,官方就要動軍方力量了!”
“我草,你他媽也是軟蛋!”司徒書這時一巴掌打在了光頭超的腦門上,“我既然這麼做了,就他媽早料到這天了,出來混大不了就是人死鳥朝天,死也要掙回這個面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