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一起囚禁在這裡,這樣總可以放心了罷。”
他想了想,回身叫秦讓,讓他去軍頭司傳話,把皇后貼身照應的人送過來。
對於這件事,穠華還是很感激他的,至少他沒有對她絕情,彷彿不管她犯了多大的錯誤,他都願意原諒她。可是她不能擔那個莫須有的罪名,低頭捋了捋裙裾道:“我與雲觀不相往來,從上次起,他在我心裡就已經死了。官家若不信,我也沒有辦法,可是這話我得同你說清楚,而且是最後一次……”
他很快頷首:“我相信你。只要你說,我就相信你。”
她忽然紅了眼眶,“你昨日明明不是這麼說的,我怎麼解釋你都不信我!”
“因為我想讓你到西挾來,再在湧金殿待下去不安全了。”佈置殿宇的人在他身後來往,燈籠的光照亮他的輪廓,照不清他的表情,他輕聲道,“不管我做什麼,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我對天下人絕情,唯獨不會對你。”
他這麼會說話,誰能相信他幼時曾被當成啞巴!她終不是個狠心的人,知道自己的立場,然而面對他,她有時說不清到底是種什麼樣的感覺。
因為人多,他抱她的時候會不好意思,便將她拉到陰暗處,緊緊嵌入懷裡。抱得有些忙亂,不小心觸到什麼,落在地上短脆的一聲輕響。他馬上放開她,蹲踞下來滿地摸索,她問是什麼,他尋見了,託在手裡吹了吹,笑道:“你給我的香珠。”
大家破費了,太不好意思了,感謝!
☆、第55章
春渥來時哭得涕淚縱橫,原想迎上去,見今上在;只得斂了步子在階下納福。
殿里布置得差不多了,該有的物件擺設一樣也不少;先前冷清寂寥的殿宇轉眼便豐沛起來。他盤弄那香珠;四下裡打量一番,還算滿意,便道:“你安安心心的,要什麼同門上內侍說;讓他傳話到福寧宮,我命錄景親自給你辦。”
她嗯了聲;又有些遲疑;“只怕太后知道了不高興。”
他聽了不過一笑;“婆媳關係真是個千古難題;不過這江山到底還是在我手裡;我是你郎君,你誰都不用怕。”
她心裡漸漸安定下來,再看他,他負手四顧,依舊是閒散的模樣。她轉身命春渥和金姑子她們進去收拾左右配殿,問他,“昨日發燒燒得厲害,今天好了麼?”
他摸了摸額頭,“還略有些,不過比起昨天已經好多了。”
她不放心,一手摸自己的,一手去摸他,剛一觸到就被他拉近了,他低低一笑道:“何必麻煩,這樣就行了。”說著前額相抵,果然一下子就試出來了。
他確實還在燒著,她很覺得擔憂,“已經一天一夜了,怎麼會這樣?你可吃藥?這麼下去人會燒傻的。”
他說吃了,“可惜沒什麼用。不要緊的,我身底子好,過兩天會自己退的。”
她憂心忡忡的樣子,仰臉看他,不知怎麼,心疼得厲害,“官家龍體康健,對我來說才是最重要的。我如今不能時刻陪在你身邊,你要當心自己的身體。與人鬥,自己無虞才可大展手腳。”
她絮絮囑託,他聽得心頭溫暖,頷首道:“我記著了,你別替我擔心。你沒來汴梁前我也平安活了二十三年,你來了,我反倒不成就了麼?”
她說:“我是擔心,總覺得事情還沒有到頭,也許會有更大的變故,誰知道呢……朝中暗流湧動,官家腳下的路不好行。”
他倒是滿不在乎,“一個雲觀就讓我亂了方寸,日後怎麼辦大事?他自以為那些小動作我都不知情,其實全在我手掌心裡。如今只等他起事,我來個甕中之鱉,到時候好叫他心服口服。”
她長長嘆了口氣,他們的爭鬥,她現在完全不想去過問了,由他們去吧,勝者為王,這世界向來是這樣。她伸手替他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