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踢了鞋,讓小學挪一個,完事兒躺床上,把今晚發生的事兒,詳細講了一遍。
聞騙子鎖眉,思忖,良久。他沉聲說:“道上的女人,江湖人吶,這種女人最是難纏。你正經,她跟你不正經。你要不正經了,她又正經。你要強x她,她除了反抗,還要打電話報警。你不強x她,她反過來,還逗你,要強x你。”
我沒理會聞騙子唸叨,而是直接說:“你覺得,這女人,她手上有那針嗎?”
聞騙子思索說:“按兄弟講的,我分析,這女人是把你當搖錢樹了,且有求於你。這事兒,是真的。她真有這針。但關鍵是往後,咱們跟她怎麼合。因為,這女人毒啊,她一眼就識出咱們老底兒了。並且,她也是擱醫道兒上混的。萬一遇著活兒了,她閃出來,擱間一攪合,咱不全廢?”
我回:“正解!”
聞騙子又說:“甩了她,不理她不是辦法,光聽她的,任她擺佈,也絕非長久之計。兄弟,你跟她,得周旋。”
我說:“怎麼周?”
聞騙子:“是人,就過不了情字一關。而情字上,誰先認真誰輸。你要玩兒情!”
我喃喃:“玩兒情……?”
聞騙子讀頭:“對,感情騙子也是騙,而且感情騙子更狠。別人騙的是財,你這騙的是心,你……可得想好了,這尺度,分寸什麼的一定要拿捏準了。火候過了,真愛的死去活來,小心出人命。火候不夠,又成不了事兒。這個……學問吶。”
小學一咕嚕從另張床上爬起來問:“老聞,你給講講唄。這具體,怎麼弄?”
聞騙子感慨地搓了搓肩膀頭的泥灰說:“我這是紙上談兵,講的一套套,落實到實際,啥也幹不出來。另外,情字上,只能是見招拆招,女人心性擅變,你怎麼計劃,也沒她變化快。”
我望著天花板,長吹口氣:“江湖啊江湖,險惡,險惡!”
聞騙子嘿嘿說:“要不怎麼說江湖呢。尤其,咱國人的江湖,這裡邊,門道多著呢。對了,江湖有四大難纏。這四大是和尚,道士,女人,小孩兒。這四種人,是既能出彩,也能讓自個兒摺進去的人物。所以,小心吶!”
我聽這話,我樂了,我擰頭對聞騙子說:“兄弟我,其實就是道士!”
騙子一怔。
末了:“無量天尊,道友,失敬,失敬!”
我朝聞騙子一笑:“你當過假老道?”
騙子咧嘴笑了:“還真當過!”
我們三個苦命兄弟,長這麼大也沒住過這麼高階的地方。
捨不得睡呀,所以,接連衝了涼,就沒睡覺。而是聽聞騙子講國人的江湖故事。
騙子,地痞,流氓,妓女,抽大煙兒的,打流兒的,掏包兒的,賣假藥的。其這假藥還分了什麼,梅毒派,白癜風派,精神病派和牛皮癬派。
各個派系,有不同的手法。但基本上都是,病人讓他們給治過了,冷不丁看好像是好了,但轉眼功夫,掏錢走人之後,沒幾天,這才發現自個兒不僅沒好,反而大發了。
白話到天亮後,聞騙子告訴我,今兒不能馬上給茶館老闆鍾健回電話,得拖。這個叫手段,雖然有些不仁義,但是卻能讓人感覺到我們在努力!
我心明白!
於是,小學以我助理的身份給鍾健打了個電話,意思是說,我們這邊正在組織全部力量,分散到各地去找這個針,只要一有訊息,我們家先生,第一時間過去給您夫人醫治。
上午,對付著擱酒店床上,地上,小睡了一會兒。
午十二讀,聞騙子給我叫醒,說開以開工了。
老規矩,還是小學以我助理的身份給鍾健打了電話,並讓他夫人準備好接受治療。
接著正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