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鷗外不能放太宰治下班,因為太宰治走之後港口afia沒人能和費奧多爾比智商——是的,除了太宰治誰都做不到,森鷗外也不能。
凡人插手不了神之領域,加班正是無敵強者的宿命。
山吹律理也幫不了太宰治,能動手的事為什麼要動腦子呢?太宰治的腦神經彎彎繞繞繞出九曲十八彎不怕打結,她還是怕的。
「這樣吧。」山吹律理想了想,覺得自己的男朋友因別的野男人加班兩個月實在是不像話,她提議道:「我去幫你把他殺了?」
人死了腦子不能思考了,管他在大氣層還是外太空,最直接的方法永遠是最有效的方法,一力降十會。
「如果這麼容易就好了。」太宰治指著照片中裹成白熊的怕冷俄羅斯人,「完全找不到他的落腳點,在下水道亂跑的老鼠。」
山吹律理拿起照片仔細地看了看。
瘦弱,怕冷,俄羅斯人——她的dna動了。
這不是她在貓咖遇見的那位中暑預備役嗎?
如果關鍵詞是灌伏特加冬泳的俄羅斯人、徒手撕熊的俄羅斯人、雪地裸-奔的俄羅斯人,山吹律理一時半會兒肯定記不起來。
但怕冷怕到在秋天裹成中暑造型的俄羅斯人,她只見過那麼一個。如夜空中最閃亮的星,絕對不會認錯。
現在已然入冬,這位朋友是不是得把熊皮裹在身上才能卑微生存?
或許上次在貓咖遇見他不是意外,恐怕是來偵察敵情提前踩點的。
「說不定我找得到他,試試。」山吹律理把費奧多爾的照片收進口袋,勾勾太宰治的下巴,「萬一碰到了,帶人頭回來逗你高興。」
太宰治:噫,好血腥,他好喜歡。
他握住山吹律理勾他下巴的手,貼在臉頰邊:「律理醬難道記不住魔人的長相嗎?我記得你看任務資料從來是隻看一眼。」
為什麼要把別的小白臉的照片放進口袋……可惡,最靠近身體的口袋內側難道不該放親親男友的照片嗎?
「我的手機相簿可只有某人的照片。」山吹律理瞥他一眼,似笑非笑,毫不客氣地揪了揪太宰治的臉頰,「不讓我帶走也行,我拍一張?」
太宰治:噠咩!外來小白臉不許玷汙神聖的相簿集!
山吹律理拿走照片原本只是單純的工作需要,她當然能記住,但帶著又不礙事。如果太宰治用正當的理由要回照片,她肯定給,但既然是這麼吃醋的語氣……
她非帶走不可了。
沒別的,山吹律理就覺得太宰治看她如看渣女的表情特別有趣,像拎著逗貓棒釣貓一樣有意思。
軟趴趴的羽毛晃過貓貓鼻尖,引得他直起身去夠,又忽地拉高距離,氣得小貓咪罵罵咧咧地嚷。
山吹律理想擼貓了,雖然在她可以在腦內幻想中擼她最喜歡的太宰貓貓,但現實中拿著真實的逗貓棒逗真貓的樂趣不可替代。
小孩子才做選擇,大人當然是全都要。
橫濱街角,一隻白毛鴛鴦眼的營業大咪在貓咖玻璃門後伸了個長長的懶腰,它抖抖鬍鬚,尋思著要不要再出門碰瓷一個人類回來照顧生意。
「喵?」營業大咪嗅到熟悉的、比貓薄荷更吸引它的味道,它立刻興奮地雙腳站起,雙爪使勁扒拉玻璃。
「喵喵喵!」大爺來玩呀!
山吹律理駐足在店外,她順應本心來到這家貓咖,又在看著門後期待地扒拉玻璃的貓貓時心生猶疑。
一點點貓毛讓名偵探太宰生了好大的氣,她的男朋友心眼只有芝麻大小,斤斤計較得嚇人。
哪怕是山吹律理,都無法保證擼完貓後不會被太宰治發現。
她養在家裡的這隻才是真的難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