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這邊的黑-道組織和橫濱是兩個畫風,他們好有童心,居然堅定不移地把會談地點選在了遊樂園。
「這裡談生意是要一邊坐旋轉茶杯一邊談嗎?談不攏就把對方轉暈再談,誰先吐誰先輸。」
山吹律理琢磨了一下,覺得這個方法真不錯,既不傷顏面也不血腥暴力,每個afia組織都該學起來。
是時候把森鷗外叫到東京參觀學習一下了,學一學別人組織的先進經驗。
「是我選的地方。」太宰治不高興自己的功勞被搶走,「主要目的是約會!生意隨隨便便談一談好了。」
最好不要讓森鷗外聽到這段話,否則他絕對會咬著手絹嚶嚶嚶兒大不中留,吾兒叛逆傷透吾心。
山吹律理不解地問:「對面組織答應了?」
太宰治拉著她的手過馬路,一邊觀察紅綠燈一邊隨口說:「他們今天本來就在多羅碧加樂園有一場交易,不用換地方正好省事。」
這不還是很有童心嘛。
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
「律理醬有聽說過嗎?是個以酒名為代號的組織,每個人都穿得黑黢黢像烏鴉一樣。」太宰治皺皺鼻子,顯然不贊同黑衣組織的品味。
她沒記錯的話,你們港口afia不也一樣?全員黑西裝。
五十步笑百步罷遼,大哥不說二哥。
「做任務的時候有碰到過。」山吹律理說,「我一直很好奇,他們有沒有代號是二鍋頭的成員?」
「這麼說來,我也好想知道有沒有叫蟹酒的成員?」太宰治摸了摸下巴,「如果可以,我願意指名他來談生意。」
山吹律理:「不要把非法交易說得像牛郎店指名。」
多羅碧加樂園非常大,大到玩完一圈後你就是微信步數排行榜上最靚的崽,公園遛彎的老大爺氣到跳腳也奪不走你閃閃發光的第一名。
入園口穿著玩偶裝的工作人員熱情地發放遊樂園地圖冊,太宰治拿了一份,一頁頁翻開。
「我看看……」他舉著地圖研究,「海盜船在這裡,雲霄飛車和它是斜對角,音樂噴泉表演還差幾個小時才開始——跳樓機玩嗎?」
太宰治從地圖中抬起頭,站在他旁邊的少女沒有吭聲,眼睛直白地盯著左邊。
太宰治扭頭一看,一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從大兔子玩偶手中接過一隻棉花糖,開開心心啃得滿嘴甜絲。
太宰治揚眉:「棉花糖?」
山吹律理抿了下唇:「棉花糖。」
下個鏡頭,身材高挑御姐系的黑髮少女拿著一隻備受十歲以下孩童喜愛的棉花糖,充滿好奇地咬了一小口。
她第一次吃棉花糖,還沒能掌握精緻女孩的不沾糖絲吃法。
棉若雲朵的棉花糖又大又蓬鬆,調皮滑下的長髮黏上一點兒雪白的糖絲,一時讓她有些手忙腳亂。
太宰治忍俊不禁地看了一會兒,抬起手替她把長發撩到耳後,露出少女軟玉似的耳垂。
真的是軟的,太宰治指尖小幅度地捻過,不著痕跡地收回手。
「跳樓機玩嗎?」太宰治一本正經地問,「來遊樂園就是要玩刺激的專案。」
他做好了山吹律理從來沒來過遊樂園,問他「跳樓機是什麼?」的準備。
「我來過遊樂園。」太宰治的表情太明顯,山吹律理不能理解為什麼自己給他留下與世界格格不入的印象,她強調道,「來過好多次。」
太宰治不信她是來玩的,又有哪個倒黴鬼在遊樂園這麼快樂的地方失去了他的生命?
「你去過鬼屋嗎?」山吹律理把棉花糖的棍子扔進垃圾桶,「我經常在那兒兼職。」
太宰治:「兼職?」
你事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