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是魚線嗎?」太宰治直起身,不再聳拉肩膀彎著腰。
他的手還圈在山吹律理腰側,說話時胸腔的震動彷彿貼著她的耳膜。
「透明的線不止一種。」太宰治說。
山吹律理側了側身,她此時的姿勢像是倚靠在太宰治懷中,也像是被太宰治暗自扣住不許走。
「噢,可能是我習慣於用魚線。」山吹律理睫羽微挑,長而翹的弧度讓太宰治想起屋簷下躲雨的燕雀尾翎。
「畢竟。」她慢悠悠地說,「能把成年男性吊起來勒死的線不多。」
山吹律理笑了下,熟識之後她並不吝嗇笑意,即使唇邊的弧度輕且淺,也格外驚艷,讓人移不開眼。
「有些僱主很挑剔。」她在太宰治耳邊輕輕地說,「他們喜歡看人被吊起來。我拿錢,總要好好辦事。」
也就是說,那日莊園中被殺死的外賓,果真是有人委託了山吹律理,她才大半夜跑了一趟,困得不省人事?
太宰治撫在她腰間的手輕輕貼著,他腦海里轉了無數個念頭,說信也不是,不信也不完全。
一道白影從山吹律理上空閃過。
「怪盜基德!抓住他!」中森警部的怒吼聲遠遠傳來,場面再度驚起一片喧譁。
「他沒逃出去?」山吹律理有點驚訝,她很快在追擊隊伍中看到了熟悉的名偵探的影子,明白了一切。
工藤新一真的很敬業,小小年紀一副社畜模樣,像森鷗外那種黑心資本家一定非常喜歡他。
她頭一次看怪盜基德追擊現場,精彩得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雞飛蛋打。
「東京的警察還挺活潑。」山吹律理感嘆,她想起來太宰治之前用查案為由把她拐出去看屍體,問了一句:
「先前莊園的案子,兇手抓到了嗎?」
太宰治:???你問我?
某些兇手賊喊捉賊的本事真是讓他自愧不如。
「沒有呢。」太宰治故作可憐地說,「因為辦事不利我還被森先生罵了,再不破案可能要被開除。」
太宰治,被港口afia,開除。
年度沙雕新聞第一名的寶座非你莫屬。
「律理醬有沒有線索給我?」太宰治弱小無助又可憐地說,「被開除就沒有員工宿舍,沒有員工宿舍就不可以和姐姐同居,姐姐真的忍心嗎?」
山吹律理無法理解,太宰治到底是怎麼用那張臉把自己描述得楚楚惹人疼,讓瞎眼的人無視他履歷上黑成鍋底的恐怖經歷,真心實意相信他是個被afia壓榨的可憐人?
茶味真的好濃,濃到她現在去買一瓶牛奶,喝到嘴裡都是芋泥波波奶茶的味道。
有芋泥有奶茶,沒有啵啵的那種。
「也不錯。」山吹律理勾勾太宰治的下巴,「養你我還是養得起的,加上家裡那隻魚和幾盆花也沒問題。」
「你要不找個時間,和森先生提提辭職的事情?」
她似笑非笑:「姐姐一定養你。」
第34章
有一說一, 太宰治有億點心動。
給中年老男人打工有什麼意義呢,洗白白被漂亮姐姐金屋藏嬌豈不美滋滋?
他琢磨了一下,港口afia沒有開除只有殉職, 但以他的本事……叛逃, 也不是不可以。
有山吹律理護著, 太宰治大搖大擺把辭職信扔到森鷗外桌上從港口afia正門口走出去都沒事。
牙白, 越想越心動。
太宰治使勁搖了搖頭, 把「姐姐我不想努力了」的念頭甩出去。
雖然森鷗外很討厭, 但這份工作必須要繼續下去。
男朋友太宰治與港口afia太宰治, 在山吹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