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她剛和我認識的時候擠在沙發上通宵打遊戲,也一點兒不避諱和男性睡在一起。」太宰治卷著懷裡人一縷黑髮在指尖把玩,「除了對自己實力的自信外,大概也有對後果認知缺失的原因。」
「總感覺我被小看了。」
太宰治鬆開纏在指根的發尾,轉而挑起山吹律理的下頜,凝視她安穩的睡顏。
選個合適的時間給姐姐上堂實踐課好了。
有些道理,不身體力行是明白不了的。
沒有人陪聊又沒有睏意的夜晚難熬,手臂被人枕著,也不能學魯濱遜探索孤島。太宰治揪起身邊一根長長的草葉,單手慢騰騰地把它編成一隻小環。
他手巧得超乎常人,單手編草環的操作讓山吹律理學一年也學不到皮毛,靈活的手指一勾一繞,細細的小環慢慢有了形狀。
「空兩隻手就可以給你編個小兔子,是你自己讓我編不成的,醒來可不要朝我抱怨。」太宰治颳了刮山吹律理的鼻尖,將小環輕輕套進她左手尾指。
太過簡陋的裝飾,套在尾指上就夠了。
「森先生肯定收到訊息了,明早會有船來接。一想到回去之後要給他寫的報告……還不如就此流落荒島做個快樂野人。」太宰治深深嘆氣。
哪怕要他吃不剮魚鱗不剖魚膽的焦糊烤魚也行啊,島上的椰子怪甜的。
「如果森先生問我高空跳海野外生存的感想,我就鯊了他,再從菜市場買只小黑豬頂替他的位置。」好大兒陰森森地詛咒自己不成體統的老父親,「他最好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
或許是察覺到太宰治隔空傳來的恐怖殺意,森鷗外不僅在見到太宰治和山吹律理後隻字未提他們遭遇的意外,還主動減免了太宰治的報告,表示自己不需要此等表面工程。
太宰治:這份工作還可以繼續幹下去。
「剩下的事就交給鈴木、赤司和東京警方吧,太宰君和律理都辛苦了。」
森鷗外正準備結束談話讓剛結束孤島逃生便來辦公室見他的下屬回家休整,首領辦公室的門忽然被人敲響了。
這個時間敲門保不齊是要他加班,太宰治警惕地拉住山吹律理的衣角,目光掃過森鷗外辦公室整塊的落地窗玻璃,迅速在腦內標出最佳施力點。
破窗而出只需要一點五秒!他將誓死捍衛打工人帶薪休假的勞動權力!
「冷靜點太宰君!不要衝動!」森鷗外不願再面對讓記者雞叫不已的《震驚!為抗議黑心資本家港口afia某高層竟從首領辦公室毅然跳樓!》、《血淚控訴!當代打工人以死抗爭誓要討回公道!》、《辦公室不為人知的黑暗秘密,帶你揭露港口afia首領的第二張面孔》的橫濱頭條新聞。
他的風評已經很差了,不需要太宰治繼續添磚加瓦,給大人留點面子吧。
「先讓人進來問一問是什麼事,你再跳不遲。」森鷗外示意門口等待的下屬進來匯報。
「boss,總部門口有兩位警察正在等候。」給森鷗外守門的黑西裝小弟推門進來鞠躬,「前臺讓我們務必來通報一聲。」
「嗯?警察?」森鷗外摸了摸下巴,疑惑地說:「真稀奇,我還以為橫濱警察上任的第一課就是離我們有多遠躲多遠。他們有什麼大事,竟然要報到我這裡?」
「抱歉,是我沒有報告清楚。」下屬立刻說,「不是橫濱警方,是來自東京的警察,點名要找太宰先生和律理小姐。」
點名找他們?難道是——
太宰治:「我在東京黑吃黑的事情被查出來了?」
山吹律理:「我在東京接私活的事情被查出來了?」
兩人異口同聲地問。
森鷗外:「ladies alen ,請在上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