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森鷗外說了一筆勾銷,她的價值大到森鷗外願意既往不咎的地步。
太宰治已經非常明確自己該做什麼了。
他離開森鷗外的辦公室,把手頭的工作扔給不明所以的秘書,去情報部把沉迷加班無法自拔的坂口安吾拖了出來。
「太宰君?!」坂口安吾猝不及防,「你最近不是很忙嗎?」
作為異能特務科派遣進港口afia的潛入搜查官,港口afia和iic鬧得裡世界不得安寧的事情坂口安吾早早收到了訊息,也是頭疼不已。
「我現在就是在工作啊工作。」太宰治一邊拽著坂口安吾一邊又把站在家屬間處理情感調理糾紛的織田作之助從口水戰的深淵中拉出來,氣勢洶洶地挾持兩個人來到p。
「給他們兩杯檸檬水,放雙倍檸檬巨酸的那種。」太宰治對酒保吩咐一聲,「給我薄荷水。」
「上班期間不喝酒值得稱讚。」坂口安吾架好被弄亂的眼鏡,「但太宰君,為什麼你喝薄荷水,我和織田作先生要喝檸檬水?」
「為了讓你們酸。」太宰治不假思索地說。
坂口安吾決定寧死不碰這杯羞辱的檸檬水。
織田作之助喝了口檸檬水,在牙被痠疼之後默默放下玻璃杯:「太宰,找我們是有什麼事嗎?」
「關乎我的人生大事。」太宰治雙手交搭,嚴肅深沉地說。
十八歲就升職加薪成為五大幹部的你還有什麼人生大事值得細細思索?篡位做首領嗎?也不是不可以支援你。
「是這樣的。」太宰治打了個比方,「我在樹林裡發現了一顆金蘋果,非常喜歡,光彩奪目。我和蘋果相談甚歡,她甚至允許我在她身上咬下一口,吮吸甘霖的果汁。味道真是非常非常好,我想她被我咬過,就是我的蘋果了吧?」
織田作之助:「或許要看蘋果的自我意願?」
坂口安吾:「你能換個人類可以理解的比喻嗎?」
「她當然喜歡我。」太宰治十足肯定,「她只允許我咬她。」
「所以我想把蘋果移到我的花園裡。」太宰治繼續說,「園丁也覺得很好,可她棲息的樹林不肯放走她,沒有意義的醜陋的荊棘攔住了我摘下金蘋果的手,說她是屬於他們的。」
「我可以一把火燒掉荊棘,但他們拱衛金蘋果棲息的樹枝。」太宰治的聲音逐漸變輕,「我必須先讓蘋果自己跳進我的果籃裡,再讓她看我被荊棘刺破的受傷的手臂……她會發現我的花園遠勝於荊棘勾勒的簡陋王國,就此定居嗎?」
「如果太宰君去寫童話,不管多大的孩子都會嚇哭到崩潰。」坂口安吾嚴肅地對織田作之助說,「千萬不可以給你家的孩子講這種黑暗的睡前童話。」
織田作之助聽得很認真,他自己有在寫,所以對待太宰治的口頭故事創作的態度很認真:「在故事裡,金蘋果的決定是最重要的。如果她選擇你,太宰君就能得償所願;如果她選擇自己生長的樹林,她和太宰君會變成敵人關係。」
「我明白了。」坂口安吾恍然大悟,他悟了:「這不就是『父母和戀人同時掉下河先救哪一個』問題的同素異形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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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也可以這麼說吧。」太宰治沒有否認,「我想要她做的就是這樣的選擇。」
「太宰君,你忽略了一件事。」坂口安吾從太宰治的口氣中聽出了港口afia對iic和山吹律理的態度,與曾經發生過的羊之王事件基本一樣,而那次事件正巧是由他匯總報告交送異能特務科。
「對律理小姐來說,天秤兩端並不是等價的。」坂口安吾說,「她選擇你意味著iic的毀滅,選擇iic卻不意味著你的死亡。」
「當時羊之王事件,中也君提出了放過『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