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兇啊。」太宰治托腮,懶懶散散地看著一群穿黑衣服的人隱秘上船。
不是吧不是吧?這麼整齊劃一的制服,你們擱這兒男團出道呢?
「我贊同團隊服裝有利於鼓舞士氣的觀點,」太宰治為難地說,「但這年頭連警察都知道穿便衣,你們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們是一夥兒的嗎?」
好豬的隊友,他有點帶不動。
琴酒帶人走進船艙。
接頭人操著一口生硬的日語嘰裡呱啦一通比劃,讓琴酒奇蹟般地理解了外國人聽日本人說英語時的懵逼和痛苦。
他不耐煩地換成了英語和接頭人交流:「怎麼回事?警車都快把港口圍了?」
「哦,我的朋友,」接頭人熱情地說,「我們也不知道那個被上帝狠狠踢了一腳屁股的傢伙在想什麼。」
「那隻愚蠢的土撥鼠還藏在我們的客人中,但是不要緊,我們看到了你們日本的福爾摩斯!他一定會替我們找回公道。」
這可怕的翻譯腔哦……琴酒深吸一口氣,極力剋制自己想要拔槍爆頭的衝動:「你是不是忘了?我們也是警方的通緝物件。」
「那是你們,不是我。」外國小哥大力搖手,「我們有販賣鐵器的許可證,是正經商人,你不要汙衊我們。」
可能是怕琴酒風衣下的手-槍對準自己的腦袋,小哥立刻表示自己的友好,「我沒有出賣你們。貨全在這兒,怎麼運都隨你。」
「願上帝保佑你,我的朋友。」他單手俯胸鞠了一躬,溜之大吉。
「先把船開過來。」琴酒囑咐小弟,他和朗姆站在一起,同時抬頭看向頭頂的天花板。
宴會大廳一片吵鬧,柯南正忙前跑後地破案。
他順著兇手留下的痕跡一路向下,從甲板跑進船艙,沒找到線速,又仗著身體小一路跑進底層貨艙。
剛下樓梯,柯南瞬間停住腳步,閃進一個小雜物間屏住呼吸。
這裡氣氛不對。
柯南剛從宴會大廳出來,那邊的人別說撞衫,就算是撞色都要撕逼一番。
這邊的人倒好,全是一套男團服裝。還不是令人心安的水手服,是柯南純黑的噩夢。
一看到黑大衣,柯南的腦殼就會隱隱作痛,回到被琴酒一棍子打矮几十厘米的那一天。
可惡,男人的身高可是十分寶貴的!一厘米都要斤斤計較!他工藤新一就此與琴酒不共戴天。
「我聞到了熟悉的味道。」一道熟悉的聲音從柯南躲藏的雜物間門外傳來,「令人不愉快的氣味。」
是琴酒!
天吶!他什麼時候練成了烏鴉嘴,說琴酒琴酒就到?
「沒什麼味道啊?」朗姆聳了聳鼻子,「別告訴我你聞到了雪莉的味道。」怪變態的。
琴酒沒理朗姆的調侃,他不爽地抽了口煙:「那些警察什麼時候走?我們的貨運不出去。」
貨?柯南敏銳地聽到關鍵詞。
黑衣組織今晚在這艘遊輪有一場交易?不能讓他們順利離開!
「等案子破完吧,」朗姆不甚在意地說,「這是私人遊輪,當地警方沒那麼快透過外交部拿到搜查令。」
聽朗姆的口氣,遊輪上的兇殺案對他們來說也是一樁意外,兇手應該在客人當中。
名偵探之魂上線的柯南下意識分析一波,等到門口沒有了動靜,他才小心翼翼地回到船艙。
「柯南!你跑到哪裡去了?」毛利蘭鬆了一口氣,「這裡人太多了,不要亂跑。」
「嗯嗯。」柯南乖巧點頭。
怪不得他剛剛跑進貨艙的那條路沒什麼人,如果不是因為守衛沒有注意到外表像小孩子的他,他可能根本走不到貨艙就被人趕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