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可能將異能者的信念粉碎、三觀再造、逼得他們絕望或新生、廝殺或爭奪的文字,零零無所謂的聲音:「可以哦,如果主人喜歡的話。」
即將掀起的腥風血雨她不在乎,人們信仰的崩塌她不放在眼裡,隔著一道螢幕,生命在零零眼裡僅僅是一串數字的集合。
同樣,在與五條悟狹路相逢的那天,零零的領域悄無聲息地籠罩整片街區。若真的要打,除了太宰治,無人生還。
她本就是神明,只是對他例外而已。
「主人?」太宰治沉默地有些久了,零零從他背後探出頭,用臉蛋蹭了蹭他的側臉,在太宰治耳邊小聲提醒:「回神啦。」
五條悟還在等他的下文,太宰治恍惚了一下,再看五條悟的時候更顯得清晰。
無論是怎樣的神明,歸根到底,他們是一樣的。
離人群太遠,反而看不清人心。
「五條君,你站的位置太高了。」太宰治道,「俯視之下眾生平等,因而你可以非常輕鬆地做出判斷,也不可能因為某些人的存在討厭一個固定的集體——但夏油君不是這樣的。」
「他會因為灰原雄的死懷疑一切是否值得,會因為美美子和菜菜子的遭遇憎恨一切普通人。」
「你覺得很不可思議是嗎?是的,我也無法理解,他的地圖炮開的太廣了。老實說我還有點生氣,所以狠狠揍了他一頓。」
太宰治笑了笑:「但我發現,和夏油君有相同想法的人不算少。」
「咒術師是個何等傲慢的群體啊,你比我清楚多了。他們本來也就瞧不起普通人,瞧不起為他們製造便利、提供生活最基本的物資、共同建設世界的普通人。」
傲慢的眼睛長於頭頂,生而為人,有何資格視眾生於泥?
「我認為這樣的觀點是錯誤的。」太宰治摩挲下巴,「不過我的出發點倒不是為普通人正名、討回公道一類的積極出發點啦。」
對於這個世界來說,太宰治本就是外人。
他擅自插手世界的走向、扭轉社會的規則,既是因為看不慣人們的行為,也是為了他自己的樂趣。
不是早就說過了嗎?他來這裡是為了度假的,給他找不痛快的垃圾統統都要被清除。
「我可從沒自詡過正義。」太宰治抬起頭看向五條悟。
明明是仰視的視角,他骨子中那股傲慢、任性、居高臨下的氣場沒有絲毫減弱,反而愈發不加收斂。
「我只是不允許有人比我更傲慢而已。」
他低低地笑了一聲,雙臂舒展地向後靠了靠,「現在你明白了嗎?五條君,我是個絕對的獨-裁者,只憑自己的喜好和任性替世界做決定。」
太宰治歪了歪頭,惡劣地說:「知道了我的陰謀,你就是我的同夥,現在想下賊船也來不及了。」
「為了我們共同的理想,」太宰治屈指敲了敲電腦螢幕,指向上一秒剛剛出現的的懸賞任務,也是詛咒師招聘交易平臺收到的第一個單子,「我們網站的開門紅就交給你了。」
有一才有二,交易成功過一例才能讓觀望的詛咒師們下海撈錢。
沒人接單怎麼辦?不怕,內部員工頂上。
「不要嫌棄錢少。」太宰治語重心長地說,「創業期都是這樣的,別的公司員工為了拉到客人還得女裝上街發傳單,相較而言我已經是非常靠譜的老闆了。」
他說的動情,感動了自己,卻沒能感動五條悟。
白髮的純情dk看著懸賞的內容,緩緩打出一個問號:「這就是你要我出門抓姦的理由?」
網站上孤零零的一條懸賞分外醒目,上面赫然寫著:【求一靠譜詛咒師替妾身捉姦,價格好商量,可預付定金。打斷渣男一條腿一百萬,兩條腿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