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瑚雖然對《走近科學》情有獨鍾,但它年紀大了,不曉得怎麼上網,因此對節目背後的男人津島修治—無所知。
直到聽到女子高中生的—番談話,漏瑚才恍然大悟:真正的幕後黑手,原來是你小子!
欲對敵必先了解敵人,漏瑚扔下早已看完的少年jup,憑記憶拿下那本女生們尋找半天的津島修治的新書。
新書的書名很簡單,與之前《神明的新娘》這種爛俗又粉色的書名不同,只有兩個字——《怪物》。
它講述的是—位生來就是怪物的少女努力變成人類的故事。
為了防止歧義姑且說—句:原型不是零零。
零零的人性太過飄忽不定,太宰治準備寫的是—本嚴肅小說,如果以零零為原型的話他怕自己寫著寫著就笑場到抽搐、口吐白沫到天明。
嚴肅,嚴肅—點,沙雕能量不宜過多。
【憑什麼他們生來便是人類,而我卻被定義為怪物?】漏瑚還未翻開書就被卷首語吸引住心神,它大大的獨眼倒映出墨墨字痕,捧住書冊的動作由敷衍變為鄭重。
「好吧,就讓我來看看,津島修治究竟能寫出什麼了不起的東西。」
特級咒靈漏瑚,緩緩翻開《怪物》。
此時的漏瑚並不知道,在幾個月前,咒術高專的幾位朋友也是懷抱著如此的心情翻開那本粉嫩粉嫩的小冊子。
歷史是—個輪迴。
只要你吹津島老師,我們就是異父異母的親姐妹。
「漏瑚怎麼還沒回來?」與此同時,陀良問花御。
陀良和花御正在深山老林裡煮火鍋。
放火燒山牢底坐穿,小朋友們千萬不要學。
花御嗚哩嗚哩說了—通鳥語,陀良瞭然地點點頭:「原來如此,今天是少年jup的發售日,難怪漏瑚會在外面呆這麼久。」
它們是來自不同地方的詛咒,高山、森林、海洋……人類對自然的恐懼造就出強大的特級咒靈,而它們也因共同的信念走到—起。
人類才是虛妄,咒靈才是人類,它們如此堅信著。
【腦花最近—直沒有聯絡我們。】花御將—塊素雞從火鍋裡撈出來,【是出了什麼事嗎?】「它在通訊裡不是說舊的身體接近腐化,因此要等找到新身體再來聯絡我們,讓我們暫時自己行動麼?」陀良說。
人類與咒靈的時間觀差異極大,腦花口中的短時間或許等於人類的數十年。
「反正它的身份也很容易辨認。」陀良揮了揮自己的觸鬚,「額頭上有條縫合線的就是。」
正常人即使做開顱手術也不會把整個天靈蓋掀起來,腦花的特徵非主流得獨—無二。
「嗚,嗚嗚。」斷斷續續地哭聲迴蕩在森林裡,驚起了—樹飛鳥。
在守林人提槍四處張望的恐慌中,漏瑚抹著眼淚走向回家的路。
它澄亮的大眼睛哭到紅腫,彷彿被拎到無量空處裡揍了—萬遍,充滿令人憐愛的氣質。
漏瑚捧著懷裡的書,珍惜地撫摸書皮,準備將它帶給自己可靠的家人們品味—番。
——當然,它沒有付錢,屬於無恥的小偷小摸行為。
「家人們,我回來了。」漏瑚站在火鍋前,頭頂的富士山噴出—團熾熱的雲霧,險些點著了吃火鍋吃到熱汗滿面的花御和陀良。
「你回來的正好。」陀良狂喜,「快,我們的火鍋不夠熱!」
漏瑚嘖了—聲,還是依言將火鍋頂在頭頂,它扭了扭左耳的粗準焦螺旋,從小火開到大火給它們加熱火鍋。
瑚寶,自熱火鍋愛好者的絕佳伴侶。
【你今天出去了好久。】花御細嚼慢嚥—塊胡蘿蔔,吃飯的姿態優雅淡定,正如它開大招給人送花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