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謹地道:“何縣長請坐,請坐!”
陳燕拿起酒瓶,“何縣長,再喝點吧?”
何縣長擺擺手,“不了,我還有事。大家一定要盡興,今天晚上這酒錢算我的。”目光瞟過顧秋一眼,“小顧啊,你把單買一下,回頭找我報銷。就不要讓謝畢昇同志私人掏腰包了。”
謝畢昇的臉色,刷地一片蒼白。
他跟顧秋在何縣長心目中的份量,孰輕孰重,一目瞭然。謝畢昇心道,難怪這小子如此囂張,原來有何漢陽做後盾。
看來何漢陽此舉,意在警示自己,不要打顧秋的主意。
念頭閃過,謝畢昇客氣地道:“這哪行?今天晚上是我給譚總賠禮道歉,怎麼能讓縣長您買單。”
何漢陽道:“說到道歉,我這個做縣長的也有責任,讓經山同志受委屈了。”
譚經山一臉靦腆,“沒有,沒有!真的沒有。”
何漢陽道:“你們開懷暢飲吧,我先走一步。”
他來得快,去得也快。眾人準備相送的時候,他揮手一揚,眾人只得作罷。看著何漢陽的背影,譚經山早已經被臣服得一塌糊塗。
顧秋心裡暗道:別看何縣長為人低調,籠絡人心的手段非同一般啊!
有他剛才這句話,謝畢昇就是想動自己,恐怕也有些顧忌了吧!
晚飯後,顧秋送他回房間。
譚經山道:“何縣長真是熱情,顧秋,我是不是可以把合同給簽了?”
顧秋就知道他的心思,被何縣長這一手給征服了。但是顧秋有自己的想法,他對譚經山道:“合同可以籤,不過一定要何縣長出面,否則誰來保證你將來的利益?”
譚經山道:“這個要求是不是有點過份?”
顧秋告訴他,“如果你想保障自己將來的利益,你必須這麼做。”譚經山明白了,“我懂了。那我就聽你的安排。”
謝畢昇想事成之後踢開自己,顧秋當然得留一手,如果這個合同是在何縣長手裡簽下來的,不光自己的政績能保證,譚經山將來的利益也有了保障。
譚經山當然明白這個道理,顧秋離開後,他還在心裡道,這個小顧的確很老練,我差點就感情用事了。
為了不引起別人猜疑,陳燕比顧秋先回來。
她象往常一樣,洗了澡,穿著睡衣坐在沙發上等顧秋。
顧秋回來,洗了澡,陳燕就拿走了他換洗的衣服。
沒有洗衣機,只能用手搓。
陳燕在洗衣服的時候道:“真看不出來,何縣長還真有魅力。”
顧秋道:“那不是魅力,是手段。何縣長遠非表面上看起來那麼低調。他是一隻善於潛伏的狼。”
陳燕瞪大了雙眼,望著顧秋,“那你是什麼?”
顧秋笑了起來,“我算什麼?在安平這圈子裡,我屁都不是。”
“屁有你這麼可愛?”陳燕就吃吃的笑,那模樣煞是好看極了。
譚經山的投資,終於定了下來。
只不過他要求何縣長到場,親自參加這個簽約儀式。
此次總共投資六百萬,建立安平煤礦。在此之前,安平縣並不是沒有煤礦,有,但都是國企。
隨著改革開放帶來的市場衝擊,兩大國企煤礦早已經支離破碎。安平煤礦算是安平縣第一家真正具有歷史意義的私人煤礦。
說它是第一家,主要是煤礦的投資規模和規範化,當然,那些小煤礦不計在內,因為那些小煤礦都是沒有正規手續的非法煤礦。
對於譚經山的要求,何縣長倒是爽快,一口應承下來。
六百萬的投資專案,在安平招商史上,打響了第一炮。也意味著安平縣從此結束了零招商時代。電視臺和報社,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