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秋一時不明白杜書記的用意,只是輕輕道:“有一個,正在談呢?”
杜書記目光如炬,“是上次來的那個女孩子?”
顧秋只能嗯一聲。
杜小馬道:“爸,你當領導,怎麼關心起人家的私事來了?也不見你關心關心一下自己的兒子。”
杜書記拿起筷子,做勢要敲他。“你和小敏那事,找個時間定下來吧,別拖了。人家小敏還不錯。”
“爸——你們什麼時候把小敏給扯上了?”
杜夫人道:“你還裝蒜,人家小敏的媽媽都跟我提了。一個女方主動提出來,你還想怎麼樣?再說,小敏這孩子不錯,我們都很喜歡。”
杜小馬搖頭,“我想你們弄錯了,年輕人的事,你們搞不懂的。”
杜書記一筷子敲過去,“婚姻大事,豈能同兒戲,你的事情,我不管可以,你媽說了算。你休得給我亂來!”
杜小馬苦著臉,“好了,還是繼續說顧秋的事吧,我真是吃飽了撐著,非得往自己身上扯。”
杜書記話歸正傳,“她是哪裡人?”
顧秋暗道:看來杜書記留我吃飯是假,問這事情才是真。只是顧秋很奇怪,杜書記怎麼就關心起自己的婚姻大事來了?
他只能如實回答,“她叫從彤,安平縣國土資源局從局長的女兒。”
“那個從政軍啊!我知道。”
從政軍前不久,被臨時增補為副縣長,杜書記當然知道,因為有些事情,不經過他點頭,那是行不通的。
顧秋道:“正是他。”
杜書記看了顧秋一眼,“年輕人啊,當以事業為重,現在談感情,太早。”
顧秋當時就怔了下,也不知道老闆是什麼意圖。說真的,平時別人心裡怎麼想,顧秋基本上能猜中個百分之六七十。可杜書記這心思,卻讓自己想不明白。
顧秋應道:“我會好好記住,感謝書記提醒。”
杜書記道:“你也不要這麼說,有些事情我是希望你看清楚,不要到時後悔。年輕人嘛,談談戀愛沒錯,但要把主要精力放在工作上。”
杜夫人很奇怪,自己這個男人,可從來都不管人家這些事啊,今天這是怎麼啦?居然關心秘書的終身大事來了?
她有些不太明白,但也不好當著顧秋來問。
杜小馬呢,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他就端起杯子,“來,爸,咱們再喝點吧!”
這晚上,三人差不多都喝了半斤左右。
顧秋喝得最少,因為這是老闆家,他可不敢出洋相。
杜小馬呢,至少喝了一斤多。杜書記大約也在六七兩左右。吃完飯,杜書記興致不錯,叫顧秋上書房。
這是顧秋第二次進入書房,看著牆上這些字畫,顧秋琢磨著老闆的心思。
杜書記抓起筆,顧秋就給他去幫忙。
杜書記道:“你看看我這牆上的名家書法,你知道多少?”
顧秋道:“書記,你這些可都是贗品啊!”
“對,當然是贗品。”杜書記指著牆上一付字,“這不是你寫的嗎?”
顧秋尷尬地一笑,這作品,他早就看到了,這正是自己寫的,當時為了救從政軍,把它當真品送給湯立業了。杜書記道:“現在的名家書法動不動就是幾千,上萬的,有的甚至更貴。如果這些都是真的,那該值多少錢?因此,我只收贗品。”
這一點,顧秋早想到了。
杜書記道:“現在沽名釣譽之輩很多,有人更是投其所好。一個人要養成一種良好的習慣,並保持下去不容易。我這種愛好,已經很多年了。當初一心想跟鄭老先生學習書法,可惜不得其緣,小顧,你儘自己的能力,給我寫一付鄭老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