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字面上看,寫條子的應該是個女人。
顧秋在琢磨這事,難道王市長之死,真有什麼隱情?
這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可就算是有隱情,自己犯得著去自尋煩惱嗎?可不知為什麼,顧秋腦海裡,總是浮現這兩張紙條的字樣。
顧秋在想,王市長莫非是被人害死的?
這種可能性不大吧?
省專案組調查取證,明明說是死於意外,可如果真有隱情,這事情就麻煩大了。
更有一種可能,死者家屬對王市長之死這個結論不滿意,他們要出來折騰。真要是這樣,對自己上任市長,未必是件好事。
顧秋道,先不要去管它,放著吧!
接下來幾天,顧秋基本上每天都能撿到一張這樣的紙條。
他呢,照老樣子,把紙條放在本子裡夾起來。
這個塞紙條的人,遲早有一天會來找自己。
秘書的事情,還沒有著落,秘書科那些人,顧秋都梳理了一遍,覺得沒什麼看得上眼的。
剛好今天老段從清平過來看他,顧秋就請他去外面吃飯。
顧秋問,“清平現在怎麼樣了?”
自己出來足有一個星期,清平那邊班子調整應該到位,老段嘆了口氣,“能有什麼高興的事情?現在簡直就是無語,懷志遠當上了縣長,老曹還是老曹。從這幾次的會議情況來看,懷志遠野心很大,在工作上,大包大攬,曹書記不知怎麼回事,焉了一樣,根本沒什麼精神。”
懷副書記果然成了縣長,這個情況倒是意料之中。
顧秋在心裡想,他拍左安邦的馬屁,看來是拍對了。左安邦如此扶持姓懷的,這用意何在?
曹書記可是他未來的岳父,難道這小子不想要曹慧了?顧秋依然記得,上次在曹書記家裡看到曹慧,曹慧儼然一付貴婦人形象。
真要是這樣,那左安邦這小子明著對曹慧好,背地裡可能打算始亂終棄。
老段說,“清平剛剛有了起色,我看懷志遠根本就不想發展清平,他現在強調計生委,加緊對社會撫養費的徵收,準備大搞計劃生育。”
顧秋沒說話,老段道:“超生一個罰一萬二,超生二個罰三萬。好好的經濟建設不抓,去抓收入。人家說,這個懷縣長應該叫壞縣長。一肚子壞水。”
顧秋道:“老曹是不是受了什麼打擊?”
“搞不清楚,我感覺到他已經沒什麼幹勁了,估計有退休的念頭。”
這可不是正常現象,堂堂一個縣委書記,人家都爭著往上爬,他偏要選擇退休。
顧秋也不再對清平的事,做什麼過多的評論,畢竟自己已經走了,現在管清平的是懷志遠。
自己又不是領導,更沒資格指責他。
再說人家懷志遠才上來幾天,不能就這麼一棍子打死,說不定他幹得不錯呢?
可老段說,“世上有些事情,明明知道是不好的,也明明知道這個人要闖禍,但偏偏就是沒有人站出來防患於未然。用警方的話說,在人家沒有造成實質性的犯罪時,不可以對人家採取措施,恐怕就是這樣道理。”
顧秋笑,“你也不要太悲觀,現在你是紀委書記,你有權管好自己份內之事。畢竟很多人還是很害怕紀委班子的。”
老段說,“我這個紀委書記有屁用,一把手焉了,二把手當政,到時還不得要聽他的?我還是再回省紀委算了,當個不大小二的副處級幹部。至少沒有這麼多煩心的事。”
顧秋看著他道,“老段,做人可不能走回頭路啊!既然都出來了,是不是要幹出點成績來?好馬不吃回頭草嘛?”
老段喝了口酒,“什麼好馬不吃回頭草,簡直就是扯蛋。你沒聽說過,有句話說,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