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橫著下,差點沒把我吹倒。
睜開眼睛望向天就又一陣狂風從反方向吹來,剛才做的重心偏移剛好迎合風的方向,使我一個踉蹌跌倒在水窪中。
颱風。
絕對是颱風來了。
沿海長大的我對它再熟悉不過,不會判斷錯。
“呼呼呼……”
狂風亂作,鬼哭狼嚎,配合這天色,別說,還挺嚇人。捉住風短暫停歇的間隙,我急忙起身,快走幾步躲進離我最近的那棟宿舍樓。
咦?
此情此景,怎麼有些似曾相識……
地上的積水肉眼可見的升高,瞧這架勢,等會得淹到我腰部。沒有時間耽誤。離開這棟宿舍樓我繼續朝一飯方向跑去。說是跑,其實壓根邁不開腳,沒過腳踝的積水阻力十足,像後面有幾個大漢拖著一樣,行進艱難,時不時一陣大風,一分神又要摔倒。眼瞧著積水越升越高,心裡更是焦急,不知該繼續前進還是該就地躲避。
人在大自然面前真是渺小!!!
繞過前面那棟宿舍樓,前方可見大壩模樣的小土丘橫在視野上,前面有一段長條形橫向的石階沿坡面鋪設直上坡頂,坡頂是一條兩車道寬的水泥路,小土丘的另一邊沒記錯的話被建築廢物堆滿了——畢竟許久沒來過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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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只下雨不打雷,優先往高地勢去吧。
路過11號樓和12號樓,余光中好似看見右手邊兩棟樓的樓間空地連廊下有一人影。後退幾步倒回去再看,嚇我一激靈,差點當場昏迷過去。
披頭散髮,米白色爛長衫,這是人是鬼?
定睛再看——
咦,這不是鄭丹丹嗎!?
一遍又一遍地巡查,即便人們已經進來開始收拾個人物品,我還是像個瘋子一樣孜孜不怠。
漁子霏看不下去,過來勸我:“都死了,不管是外面的還是裡面的,包括那些半死不活被孫毅傑送上一程的,可以放下了。”
“真——的——嗎——”我撲倒在漁子霏身上。
漁子霏抱住我的頭,一邊撫摸一邊說:“沒事了,沒事了。”聲線溫柔得讓我好似掉進溫泉中。
結束了,被困了二十多天,與流浪狗對峙了二十多天,終於結束了。就好像有一顆壓在心頭的巨石被抽走,這口氣一鬆,整個人瞬間渾身發軟,一點不得勁,全身乏力一點也不想動。
我想保持這個姿勢永遠下去,意識到頭抵著的是漁子霏的胸脯,還是吃力地動起來,調整自己的坐姿,靠在牆上。
漁子霏問我:“怎麼了?”
我回:“味道不一樣。”
我是指她身上的味道和杜萊優不同,顯然她聽成了我說她身上有汗臭味。
她邊說“你才臭,臭男人”,邊握緊拳頭。這時,呂美娟來了,不僅是路過那麼簡單,是特意有事過來找我,還只找我一人。漁子霏給了我一拳然後不情願地走開了。我不知道呂美娟在剛擺脫“牢籠”就急著過來找我的原因,但看她一直觀察周圍有無人路過的反應,我知道她是要說很秘密的事情。
再三確認四下無人,呂美娟終於開口:“你和漁子霏或杜萊優其中一個在一起了嗎?”
很失禮的問題。我態度不和氣地回道:“和你有關係嗎。”
她倒不生氣——
“不是,我是想……”
“想什麼。”
“想你做我男朋友。”她慌張地連連擺手,“假裝的那種。”
:()重生之不成才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