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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8章 第三次重生

倘若有人問起今天的事情,我大概會這樣說:遇到一個神經病,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制服,就這樣。

即使事情是親身經歷,我也只會這般輕描淡寫地講述。與以炫耀為目的不同,可能是覺得說不清道不明,才選擇輕描淡寫的吧。

類似的操作很常見,不過大多數是為了不顯山不顯水,鼓作深沉,以此烘托出自己的能耐,達到炫耀的目的。比方說,當你問某人:怎樣才能像你這樣掙到那麼多錢?那人大概會輕描淡寫地說:努力個幾年就掙到啦。後面可能還會加個“你努力”之類的詞。

當真如此簡單?

怎麼可能呢。

當然不可能。

先不論那人的成功是否依靠別人,在現實中,凡想做成某件事,背後必定要伴隨著別人想象不到的辛酸和努力,一些莽撞、未歷經挫折的人在這些口口相傳的所謂成功人士畸形的鼓勵下極易走入一條彎路——一條名為妄想的彎路。妄想自身也能輕易成功。

千萬不要輕易相信別人口中的輕描淡寫,其背後的內容也許會超乎你的想象。

我躺在地板上如此想到,對最後的總結還不忘頻頻點頭。記起還未處理的右腳,所有的想法即刻煙消雲散。

人體擁有多少血液、失血量超過多少會死亡……諸如此類的知識儲備我不可能有,我是一個知識匱乏的人。知識匱乏的人能依靠的東西不多,其中之一乃是切身的感受。

暈厥感很霸道,最先一躍而起宣告身體由它來把控,才霸佔了一小會,昏睡感就將其取而代之。貌似從未如此睏倦過。支撐不住的眼皮即要親吻眼瞼了,疼痛感又適時舉旗起義,殺掉了昏睡感這個昏君。殺戮的過程讓我呻吟不斷。疼痛感位置還沒怎麼坐穩,身旁的飢餓感大太監竟弒君奪位,佔據了全身,還不時地發出咕嚕咕嚕的奸笑聲。

被這麼來回地折騰,終於把我惹怒了。我憤然起身但還未坐正,暈厥感這個殺千刀突然冒出,又來宣示主權。一陣天旋地轉,我彷彿去到了外太空,眼前漆黑一片,只有零星小光點模模糊糊,似在也似不在,遨遊太空一小會,地心引力就把我拉回了地面,我趕緊手扶牆壁防止倒下。

調整了好幾次呼吸,才把意識找了回來。目前的身體狀況不容樂觀,得趕緊行動起來。

我解開拿來止血用的內衣帶子,再把十多片吸飽了血漿的的衛生巾一一取下,活動活動右腿,覺得沒什麼事,又笨手笨腳地把鞋子和褲子脫掉,這過程中,鞋子和褲子都表現出“藕斷絲連”的不捨,最後拿上手一稱,嘿!都增重了不少。將它們丟到一旁,伸直右腿,察看大腿被刺的那一刀,還好,不算嚴重,只是一個小洞,縫針都不用,直接包紮就行。

確定好要做的事情,我把揹包裡的東西全部倒了出來,分類排列整齊,本想先給自己打上一瓶生理鹽水,補充補充血量,但扎血管這事可從未嘗試過呀,萬一把血管多次扎破都未能成功……,想想雞皮疙瘩全起來了,還是作罷吧,畢竟輸的又不是血漿,作用有限。

將傷口的周邊清理乾淨了,沒有一點墨跡,提起消毒液就直接往上面倒,倒了有半瓶,以為會很痛,心理準備都做好了,卻只是刺辣辣的癢。墊上紗布,纏上繃帶,算是處理完畢。

方想起右手掌心上還有一道傷口,於是照葫蘆畫瓢,又解決一處。想來。奇真夠歹毒,傷害全是衝我的右邊身體來,哼!真可惡!

我再改為盤腿而坐,將右腳疊在左腳上,儘量將傷患處置於雙手能輕便操作縫合流程的位置,再把檯燈打得更下,也是先察看。初時有些不敢看,鼓足了勇氣才敢睜眼看去。說巧不巧,這條傷口竟與漁子霏那條有異曲同工之處,這種巧合感讓我驚詫,也讓我害怕。

我試著掰開傷口,沒什麼感覺,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