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是激進派,由“前者”組成;另一派是保守派,由“後者”組成。兩派在外面唇槍舌劍,誰也不服誰,我被吵得頭昏腦脹,不得不起床。
杜萊優也被外面吵醒,揪著頭髮一臉沒睡醒的樣子走出來。漁子霏比她早醒,已經打扮好準備加入外面的論戰中。
我在心中默數著數,1、2、3、4……,數到“24”的時候,外面如我所料般,果真響起敲門聲——這是爭論不出結果的人們要來找杜萊優定奪。杜萊優一副懶得理的樣子,她把漁子霏推出去充當擋箭牌。兩派找不到一錘定音的人,只得繼續爭個結果。
為尋得一絲寧靜,我又走上天台。平常這上面被太陽直曬,本就沒什麼人現在又變成骨灰存放點,更沒人願意上來,可偏偏湊巧的是,陳珊珊又在,且站立的位置和昨天相同。我同樣沒打擾她,和昨天一樣的處理方式,找了個相對遠的位置,讓大家保持著獨處的感覺。
閉目靜思的時候,好像聽到有物體掉落樓下的聲音,以為是聽錯了,就沒在意。過了有三分鐘左右,我睜開眼睛,視線無意間掃過陳珊珊,看見她背對著我坐在圍欄上的樣子,我的心跳了出來,像被鞭打了一下似的清醒,但很快又陷入迷亂,彷彿夢迴當初杜萊優坐在護欄上的時候,顯然,陳珊珊要做同一件事。
如果陳珊珊是在充分思考過後作出的決定,並且意志堅定非做不可,我不會去打擾她,甚至會尊重她的選擇。但我不是她,我不可能知道她的想法,作為旁觀者,我又無法視若無睹,綜合考慮,我只能在她臨跳前問個清楚,以免給自己留下不必要的心理影響。
我走到距她約三米處,為防嚇到她,我小聲問道:“你想清楚了?”
“啊!”
她還是被嚇到了。
她轉過身來,如夢初醒般。問道:
“你什麼時候上來的?”
“我在這很久了。”怪我存在感太低。“放輕鬆些,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問……你是決心要跳?”
“我……”陳珊珊回首看了一眼,臉色徒然大變,明顯被嚇到了。照這情形,她當真沒有想清楚就鬼使神差地坐上面去。
“如果你心意已決,我不會阻攔。”我一面說,一面扒著圍欄也往下看了一眼。“這麼高摔下去還是水泥地面,應該不會有什麼痛苦。”
“我不知道。我現在……頭很亂。”
我更肯定陳珊珊不是真的想尋死,她現在需要的不是結束自己的生命而是適當的心理治療。
“如果你還殘存一絲猶豫,說明你正在往錯誤的方向走,那我就不得不阻止你,雖然我不想多管閒事,但遺憾的是,我已經被牽扯進來了,我無法假裝轉身離開,而我本身,也討厭你這種不幹不脆,玩弄生命的人。死亡不是兒戲,對死亡的不尊重,等同於對生命的褻瀆。”
變成情緒宣洩了,意識到這點,我調整了策略。
:()重生之不成才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