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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扶淵還以為霍一在羞赧,以為對方不好意思問,那就只能是他這個莊主「屈尊降貴」主動親口解釋,「其實,我與華莊主兩人清清白白,逢場作戲,這齣戲也差不多要結束了,我送華莊主的嫁衣,是汴掌門動用人脈聯絡的蘇姑娘,錢也是他出的,等於說,嫁衣其實是汴掌門一手安排的,我只是明面上那個『送嫁衣』的人。嫁衣,本來就是為了掩江湖人的耳目,傳婚約也是如此,總比讓江湖人妄加猜測我們無為山莊有人久病難醫,在瓊光谷命懸一線要好的多。」

「我就是怕你誤會。」孟扶淵的指尖從對方指縫裡鑽出來,變成一個十指相扣的姿勢,「現在這會兒,華瓊笙應該在給汴掌門就醫。」

「說完了麼?」霍一忽然問。

「我想想啊——對了!」孟扶淵又補充道,「她上次送我的荷包裡,其實是一份藥方。」

「還有麼?」霍一目光深沉,嗓音低啞。

「嗯……」孟扶淵想了想,「應該沒了。」

話音剛落,對方的吻再次壓過來。

綺羅纖縷鴛鴦錦,發融香汗肌膚玉,蘭麝細香聞喘息。

醫館裡,戚老頭正在一旁邊捋山羊鬍須邊看醫書,一旁有幾個藥童專心致志地搗藥。

汴清予慢條斯理地捲起衣袂,將左手手腕擱置在瓷脈診上。

華瓊笙便用右手食指按寸脈,中指按關脈,無名指按尺脈,以指腹感知脈搏,半晌過後,又分別只用一根手指單按其中一部脈象,再過一會兒,華瓊笙讓汴清予換另一隻手腕,最後,她收回診脈的手,「你身上的毒,有多久了?」

「一百多年吧,也可能將近兩百年。」汴清予微微蹙眉思索一會兒,最終卻無果,「實在太久了,我也記不清,但我能肯定,至少有一百五十年。」

華瓊笙頷首表示明白,隨機又問:「毒發時,你會有何症狀?」

汴清予便緩緩道來,「這毒不壓制功力,不影響修行,大約每隔三十天都會毒發一次,毒發時身體脆弱不堪,疼痛難耐,抵禦傷害的能力也將至冰點,但是如果毒發前三日內行房事,就不會有疼痛。」

他面色過於寡淡,彷彿在說與自己不相干的事情,就連提及房事兩字,也沒有任何多餘的神色閃現,反倒襯得華瓊笙的反應像是在大驚小怪——

華瓊笙瞠目結舌,「這,這毒,既不害人功力,也不影響壽命,那下毒之人究竟圖什麼啊?!」

眼前剎那間浮現那張熟悉的陰惻惻的面孔,汴清予閉上眼,強行驅散殘存的影像,才掀開眼簾,冷冷笑道:「為了行房事的時候,助興。」

華瓊笙被驚到一時啞口無言。

許久之後,她消化才副莊主隻言片語背後的舊事,怔怔道:「這,這我還是第一次遇見,真是叫人長見識……」頓了頓,華瓊笙面色為難地繼續問道:「還請問副莊主,是誰下的毒呀?我並不是想打聽副莊主私事,更不願往副莊主痛處戳,我們瓊光谷的醫者都有醫德,絕對不會洩露副莊主的秘密。我問這個,也只是為了對症下藥,天下毒術分兩派,江淮之地和北朔南疆,這兩地的毒大相庭徑,解毒的方法也完全不同,副莊主不必說的太詳細,只告訴我,究竟是哪一毒派?」

「北朔南疆。」好在汴清予早有預料,他搬出提前準備好的一套說辭,「早些年我闖蕩江湖,遊走北朔一帶,曾經意外落入一個組織手裡,可能是江湖邪教,也可能是山野土匪,我不知道他們的名字,那幫人似乎在江湖沒什麼名氣。為首那人為了強上我,對我下毒下蠱,後來,終於我想辦法逃出來,也不敢逗留,匆匆逃離北朔,後來再回去打聽,卻一無所獲。」

華瓊笙邊點頭邊道:「北朔那邊確實有許多奇奇怪怪的門派,在我們江淮一帶,沒什麼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