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抱著自己的衣服,和小夜準備一起去洗一下自己的內番服和戰鬥服。
我知道這個付喪神是誰。
山姥切國廣。
受足利城主長尾顯長的委託所打的刀,是國廣的最高傑作,十分有名。但是這個付喪神卻總是覺得自己是仿刀,以實力而言絕對充分,卻很容易鑽牛角尖。
比如說現在,他就在鑽牛角尖。
我想起了昨天和小夜他們摘柿子的事情,好像正好被山姥切國廣看到了,所以他是特意找我來問這個問題的嗎?
這是個非常難回答的問題啊……
「你問我為什麼要笑?」
雖然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麼表情,但是肯定不是正面能量的。
因為說這話,我的內心湧動著一股暴躁的因子:「不笑的話,是要我哭嗎?」
一隻手從後面用力地按住了我的腦袋,力氣有點大,甚至讓我低下頭。
「咦?山姥切你在和小貞說話嗎?」
我聽得出這聲音,是鶴丸在我的身後。
「……是。」
「真是嚇了我一跳,你竟然會主動來找小貞……不過我有打擾到你們聊天嗎?」
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山姥切沉默了,沉默了一小會後才回答鶴丸:「沒有。」
「鶴先生!」我手裡因為還要抱著衣服,所以只能晃著腦袋試圖把後腦勺的手挪開。
「是是,我在哦」
說著,那雙手又不輕不重地拍了我兩下。
我暴躁地喊了起來:「哎呀,你快放手啊!我都看不到前面的路了!!」
「不放不放就不放,哈哈哈哈哈哈!」
小夜一臉冷漠地看著身後中傷的鶴丸,他試圖說些什麼:「鶴丸先生,你要不要……」要去一趟手入室修復一下?
剛說了幾個字,鶴丸就空出隻手,手指豎在嘴邊對他做出了一個姿勢:「噓!」
小夜愣住了,視線又重新看向了被按住腦袋的太鼓鍾貞宗。
鶴丸已經笑嘻嘻地假裝和他對話:「就算小夜你要我放手,我也不放手喲!」
「哦呀,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我扒著鶴丸的手停頓了下,瞬間就聽出了那是三日月的聲音。
「喲,三日月!」鶴丸眼前一亮,笑著朝他招手絲毫沒有在意身上的傷口:「快幫我按住小貞的腦袋,小貞生氣起來可厲害了,不行,我得趕快溜了!」
b有本事別跑啊
後腦的手鬆開,隨之而來的是另一隻手。
我怔住了。
「三日月先生?」
「嗯。」
我試著抬起腦袋,卻沒有成功。
爺爺你不要像那個姥爺學習啊!快撒手啊!
心中的暴躁卻無聲無息地消散,本來不耐心地我突然冷靜了,這種過程有點微妙……有點像突然著了魔又突然清醒的感覺。
是因為被暗墮的氣息傳染了嗎?
我盯著腳底下的木板開始發呆,而三日月也在鶴丸消失在拐角處時才鬆開手。
「你們要去哪裡?」
「去洗衣服。」小夜一手抱著自己的衣服,另一隻手撿起了我掉在地上的披肩遞給我:「貞,東西掉了。」
我愣愣的回過神,接住小夜塞給我的披肩:「哦……謝謝你。」
當我們來到洗衣服的地方時,看到了正在晾著衣服的歌仙,一排整齊的戰鬥服晾在繩子上,看上去特別地有氣勢,至少我是這麼覺著的。
歌仙轉過頭,看著我們:「怎麼了嗎?」
三日月在我們身後,一左一右攬著我和小夜:「哈哈哈,小貞和小夜是打算過來洗衣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