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面前高挑的審神者被煙霧籠罩,然後露出了那副弱小的嬰兒模樣。
真神奇。
我小心的戳了戳嬰兒柔軟的臉:「主人,你說我能學幻術嗎?」
她沒好氣地拍掉我的手,身體在空中飛了起來:「你作為付喪神,學這個做什麼?」
「可以變成男孩子!」
「……你其實是白痴吧?」
我:「?」
怎麼突然就罵我了呢!
「說到底你們付喪神本身就有很多奇怪的能力吧,幻術根本沒必要學。」
學習幻術的事情被審神者直接拒絕,我十分委屈,但是審神者連讓我委屈的機會都不給我,直接把我安排了任務將我攆出房間。
果然還是那個熟悉配置、熟悉的審神者。
所以要做讓我做「誘餌」嗎?
「小貞,你這是要出門啊。」柔軟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來,和三日月的聲音不同他的嗓音更軟一些。
我僵硬的轉過身,和金髮的付喪神打了個招呼:「髭切殿下?」
「嗯。」他抱著雙臂好奇地上下看看我,似乎是想了想,他捏著下巴說:「你要出去蒐集資訊了嗎,正好一起啊。」
什麼一起?
我迷茫的望著他眨了眨眼睛,髭切卻無所謂的攬著我的肩膀,和我一同走出了旅館。
後知後覺的我差點跳起來,為什麼會變成和髭切同行?!
本以為會發展成髭切到處亂逛,然後不見,最後由我來到處找刃的情況,結果走了好久的路下來,我偷偷看了眼前面正兒八經的青年。
所以這位大爺是認真的做事,沒有偷懶吧……
俊美的青年眨眨眼,蜜糖色的眼睛望向我友好地彎起:「小貞,要吃點心嗎?」
偷看被發現的我有點緊張:「嗯,好。」
無論是他還是三日月給人的假象都太嚴重了,哪怕外貌再俊美再無害,他們歸根到底還是刀劍。啊,忘記了……現在的我也是把無情的刀。
花著審神者給的錢,吃著髭切買的三色丸我內心十分的複雜。
誰能想到有一天會從髭切手裡拿到吃的?
「好吃嗎?」
我食之無味如同嚼蠟的回答道:「還行,我還是喜歡小光做的。」
髭切坐在我身邊,心安理得的曬著太陽喝著茶:「小貞很喜歡審神者呢,是有什麼轉機嗎?」
一口丸子嗆在喉嚨裡,我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咳嗽聲。
要死了!
手邊被塞了一杯溫水,被嗆的眼淚水都流出來的我無暇關心送水的是誰,端起杯子噸噸噸的喝了好幾口才緩過來。
哦,這味道好像不是水,是茶。
我僵硬地轉過頭,髭切腿邊的茶杯早已不在:「沒事了吧,那我們繼續剛才的話,如何?」
不好,一點都不好。
欲哭無淚的我面對逐漸籠罩我的「黑影」發出了軟弱無力的掙扎。
審神者你在哪裡?快來救我成嗎?
「哦,你們是外來的人吧?」
忽然一個完全陌生的聲音在我們身後傳來,是個年輕的男子的聲音,我和髭切皆是一愣,轉頭驚訝地看著他。
我:這個人什麼時候靠近的?
髭切:沒有氣息,好像有點意思。
用扇子擋住嘴角的青年站在那,日光被相鄰的建築遮擋住,令我震驚的是,他有一雙異於常人的眼睛。
為什麼說是異於常人,你見過人有七彩的眼眸嗎?
我現在是見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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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