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下一緊,耳畔襲來一陣冷風。
借著小孩子柔軟嬌小的身體,我彎腰躲開他的拳頭,拿出本體在日輪刀上施壓斬落礙事的手腕,隨後毫不猶豫舉起沾血的日輪刀朝著猗窩座頭刺去。
「真可惜啊。」
他的視線落在雪亮沒有任何顏色的日輪刀上,語氣惋惜。
「要是你會呼吸法,和杏壽郎聯手的話,說不定就能砍下我的脖子了。」
真是傲慢。
我凝視著他的臉,尾音微揚:「為什麼你覺得我一定要戰勝你?」
猗窩座似乎停住了一瞬,迷茫地眨了下眼睛。
我藉由他的力度順水推舟地後跳一大步,擋在煉獄杏壽郎與炭治郎的身前,呈現守護的姿勢:「這場戰鬥很明顯是我贏了啊。」
像是應徵了我的說法,東邊的天空出現了破曉的微光。猗窩座中止了追擊,抬頭望著微亮的天空又死死地盯著我們。
我嚴陣以待地盯著他。
越是這個時候我越不敢放鬆,誰知道他會不會突然出來捅我一手刀。
不過好在猗窩座還算識相,見到天亮就趕緊撤了。我甩了個劍花,將刀刃上的血全部甩在腳邊泥土上,然後將日輪刀還給虛弱地炭治郎。
他看看刀又看看我,臉上蹭得到處都是灰,像是掉進煤炭裡打了個滾的小花貓。
我鬆了口氣,摸摸他的頭溫柔地笑著說道:「已經早上了,你很努力了炭治郎。」
最危險的夜晚已經度過了。
紅髮的少年哽咽了起來,眼睛有些濕潤,他用力的點頭擦著微紅的眼角:「嗯,對!已經早上了!」
我妻善逸哭哭唧唧地跑過來抱住我的腿:「嗚嗚嗚我還以為死定了,要看不到早上的太陽了!好恐怕啊!!!」
「是是是,已經沒事了。」我嫻熟的摸了摸他的頭,可愛的小麻雀也眼淚汪汪地飛過過,停在我的肩膀上,蹭著我的脖子。
我妻善逸一如既往地膽小啊,但是沒有選擇逃跑,對於他來說已經很不容易了。
煉獄杏壽郎的傷勢是所有人裡最重的,左眼被毀,肋骨碎裂,內臟受損,就算蝶舞有再好的治療他可能也要有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再接任務。
被炭治郎和我妻善逸架著走的人毫無自覺,反而對我笑得十分坦然,彷彿什麼事都沒有:「這次謝謝你了!」
我把炭治郎的日輪刀收回劍鞘,尋思著可能還有會才能回並盛中。
「我送你們一趟吧。」我好心的說。
「誒?小貞你不回去嗎?」炭治郎好奇的問我,隨後露出了迷茫地表情:「說起來,你怎麼會找到我們的?」
我拍了拍裙子上的髒,含糊的回答:「可能是緣分吧。」
但出現在這裡的原因我也大概猜到了,多半是因為自己和錆兔的約定。
曾經在這個時代裡,我答應錆兔要守護炭治郎…不過看現在的情況十有八九是炭治郎在無意識地祈求著什麼,然後將我召喚過來了。
本身付喪神就可以算是神,哪怕我是【太鼓鍾貞宗】的分靈,也有著回應的本能。
「小貞,這個給你!」炭治郎忽然喊住我,將自己隊服外的羽織脫給了我。
我愣了下,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又髒又破的裙子,倒吸了口冷氣。
小裙子損失一條!
猗窩座是吧,我記住你了!
和炭治郎一行的還有個豬頭少年,不,我沒有罵人,這個少年是真的頂著個豬頭頭套,腰間披鹿毛、腳邊披熊毛。
畫風有點微妙,這是住在山裡的豬豬怪嗎?
炭治郎一邊架著煉獄杏壽郎,一邊和我介紹這位新的夥伴:「他是嘴平伊之助,學的是獸之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