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欺負小貞,就殺了他。」
「…什麼?」
「開玩笑的。」輕飄飄說出驚人之詞的藥研歪了歪腦袋,但不動覺得這傢伙並非在說笑:「如果殺了的話小貞會不高興的,所以揍一頓就好了。」
太鼓鍾貞宗是被偏愛的刀。
「不過,為什麼會有這種不成文的規定?」
「因為……」
藥研笑得有些奇怪,他垂下眼簾,聲音越來越輕。
「小貞是太陽。」
「……」
竟然將付喪神比作太陽?
他半信半疑地答應著藥研的話,直到他看到了「太鼓鍾貞宗」。
藍發金眼的付喪神抱著小老虎驚訝地看著迎面過來的兩個人,然後露出了一個燦爛地笑容:「藥研,這位是新人嗎?」
「是啊,他是不動行光。」
藍發的付喪神親切地湊上去,騰出抱小老虎的手握住他的:「你好,我是太鼓鍾貞宗,以後叫我小貞就好了!」
好、好耀眼!!!
耀眼到不動行光覺得自己都要酒醒了,他似乎也明白為什麼藥研會用太陽來形容這樣的人了。
我認真聽了不動行光的話覺得還挺有道理的,於是也鬆了口氣,轉身和同伴揮手告別然後跑到遠處的殺生丸身邊。
「說完了?」
「嗯。」
我點點頭,隨即尋問另外兩個妖怪的情況:「惡羅王和巴衛呢?」
殺生丸語氣平淡:「在父親那邊。」
我頓時明白了,十有八九是在犬大將那邊纏著單挑的事情。雖然名聲不太好,但惡羅王還是很好懂的。
「對啦,你有沒有什麼想吃的?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你什麼都沒有吃誒。」
「…我不吃人類的食物。」
我略微苦惱了會,然後選擇拿出了本丸裡的一些事物,稍微費了些口舌給殺生丸解釋這是付喪神做的後,這位貴公子才肯吃了幾口。
誒,終於肯吃點東西了。
我懷著老母親般的心態坐在殺生丸身邊,一邊看他吃東西,一邊抱著他的尾巴順毛。
偷偷看了眼殺生丸的反應,見他沒有異樣繼續細嚼慢嚥地吃著點心的樣子,我懷著竊喜地心情抱著軟乎乎的尾巴蹭了蹭。
在我埋頭吸尾巴的時候沒有注意到,男孩藏在雪白髮絲下的耳朵染上了層鮮明地如梅花般的薄紅色。
在遠處站著兩個人。
銀髮的野狐站得比較遠的樹下,目光不由看向那裡低頭抱著犬妖尾巴蹭的滿臉笑容的小姑娘。
那明媚透著滿足感的笑容彷彿有魔力般吸引著他的目光。
……這麼容易滿足嗎?
雖然自己不能和西國大妖怪之子的身份作比較,但論手感他自己的狐尾也不會差到哪裡去!野狐不禁心動,身後的尾巴無聲地彰顯主人的心情蠢蠢欲動地晃了晃。
在他旁邊的玉藻前掃過不安靜的尾巴,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少年的側臉:「想讓貞給你打理毛髮嗎?」
作為長輩,玉藻前向來有話直說。
他話音剛落,身邊的人就差點跳了起來,頭頂上的那對耳朵也豎得高高的。
「說,說什麼呢!」
對上玉藻前的目光,巴衛心虛地補充了句。
「我沒有那麼想……」
欲蓋彌彰地說完,他的目光又忍不住往遠處瞥了去。
玉藻前忍不住勾起唇:「是嗎,那還真是可惜了。貞梳理毛髮的手藝就連我都覺得十分不錯,你真的不想試試嗎?」
巴衛:「……」
某隻大狐狸狡黠地眯起眼,身後幾條尾巴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