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卻在這個時候,在病房裡的鶴瑾忽然喊了一聲。
“啊,承北,我肚子疼!”
聽到這句話,我幾乎渾身都在顫抖,不知道是生氣還是什麼。
能感覺到陸承北的視線在我身上停留了一會兒,但最終,他還是轉身進去找鶴瑾。
一個人站在走廊裡,我沒有回頭。
陸承北轉身的那瞬間,我的眼眶就紅了。
對他來說,鶴瑾以及她肚子裡的孩子,當然比我重要。
不想給自己找沒趣,我徑直離開。
在車上,我還強忍著,沒有哭出來。
但是和陸承北的種種卻像走馬燈一樣在面前閃現,我記憶特別深的,就是我們第一次去遊樂園那次。
我開玩笑說要給他生孩子,但是他強硬地拒絕了。
原來並不是他不喜歡孩子,不要孩子,而是他不想和我生孩子罷了。
現在鶴瑾有了身孕,他儼然就是一個靠譜的丈夫。
強烈的對比,讓我心痛得無法呼吸。
到家後,我直接進屋,將自己蒙在被子裡,失聲痛哭。
心臟像被人拿著小刀,一刀一刀地切碎一般,一邊在滴血一邊還在毫不留情地切割。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麼了。
不想睜開眼睛,不想說話,甚至不想接觸這個世界。
就讓我這麼躲在黑暗的世界中,自己舔舐傷口。
不知道究竟哭了有多久,後來我直接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早已經過了上班的時間。
渾身沒勁,幾乎一天一夜沒吃飯,我卻一點餓意都沒有。
拿起手機,我盯著螢幕半天。
完全不想去上班,想著需不需要向陸慕舟請個假。
可是如果我請假,對方說不定就會問很多問題。
我現在是連說話的力氣都想省了。
於是,就將手機關機丟到一邊,繼續蒙上被子睡覺。
似乎只有腦袋完全放空的時候,我才會稍微好受一些。
第二天,我一整天都在床上度過,喝完了之前放在床頭櫃上的水。
第三天,我還是沒有去上班。
整個人已經頹廢到一種境界,就躲在被子裡,什麼都不做,也不吃飯,就喝一點水。
不知道是虛弱,還是心理使然,我覺得自己一直處在半夢半醒的狀態。
腦袋一片空白,眼中的世界卻渾渾噩噩。
直到第三天晚上,笑笑發現我不對勁,才硬拉著我起來,給我煲了點粥吃。
她很擔心我,一直問我怎麼了。
可是我一句話都不想說,吃了點東西,就繼續矇頭大睡。
整整一週,我房門都沒出,一直縮在被子裡。
已經分不清白天和黑夜的分別,在我的世界裡,除了黑暗,還是黑暗。
然而在隔天,卻發生了讓我始料未及的事情。
因為我沒想到,陸慕舟竟然直接殺到我家裡來。
是笑笑給他開的門,我不知道是笑笑和他說了我的情況,還是陸慕舟看我無緣無故曠工一週,不放心才來看我的。
他進門的時候,我還罩在被子裡。
雖然能聽出有兩個不同的腳步聲,但我根本懶得去理會,只想一直閉著眼睛,假裝沉睡。
但是下一秒,就破功了。
因為我的被子忽然被猛地掀掉,睜開眼睛,眼前就露出陸慕舟的臉。
他微皺著眉頭,沒了往日的那種笑容。
有些發懵,我倆對視了一會兒,陸慕舟就讓我去洗臉。
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因為陸慕舟此時的語氣和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