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薩哽咽著說，“離了。”

沐宇凡顯然怔了下，那麼他剛剛照的那些，不是結婚證，而是離婚證？

離了，離了就好！

他抽了幾張紙遞給她，“怎麼離的？”

凱薩哭的更厲害，“他在外面養女人。”

沐宇凡蹙了蹙眉，“那你還哭什麼，這種男人有什麼好哭的，不許哭了。”

可是，她明明是他把她弄哭的，跟那個男人沒關係。

“我…我控制不住……”

說完凱薩更是哇啦一聲痛哭了起來，這麼多年的壓抑與苦楚在壓在心頭，終於同時暴發了出來。

沐宇凡朝她靠了過去，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好了，別哭了，乖。”

聽了沐宇凡這話，多年前那種親切感又回來了，凱薩更忍不住，一把抱住他撲進他胸口大哭起來，沐宇凡的身體僵了一下，手才緩緩放在她的背上，輕輕拍著。

痛快的哭了一聲，停聲後雙眼和鼻子都哭紅了，沐宇凡的衣服滿是她的眼淚和鼻涕，她看著怪不好意思的，她知道他愛乾淨，沙啞著聲音說，“師兄，你這衣服脫下來，我幫你洗乾淨再還給你吧。”

沐宇凡低頭看了眼，淡淡的‘嗯’了聲，“很晚了，你先去睡吧。”

凱薩睜著哭紅的雙眼，看著他，“那你呢？”

他說，“你放心，我不走。”

凱薩眨了眨眼，她明明不是這個意思，她還想送他出門，叮囑他路上小心慢點開車的，現在只能呆呆的‘哦’了一聲，朝房間走了進去，“師兄，那我睡了。”

沐宇凡回頭看了她一眼，彷彿嫌她羅嗦。

凱薩才道了聲‘晚安’，然後將門關上。

剛剛哭累了，眼睛很疲憊，躺下去沒一會，人就睡著了。

沐宇凡走到陽臺，撥了個電話出去，沒響幾聲就通了，對方恭敬的喊了他一聲‘少爺’。

他‘嗯’了聲說，“幫我收拾幾套衣服出來，送到臨江雅苑。”

又叮囑了些要帶的東西，才掛了電話。

接著，他又撥了一個號碼，響了好多聲，那頭帶著濃濃睡意的聲音才傳來，對方不滿的抱怨了聲，沐宇凡開口，“斐迪，馬上起來幫我翻譯幾頁東西，法文，對，我馬上發給你，給你二十分鐘時間搞定。”

手機那頭，又傳來男人抱怨的聲音，沐宇凡當沒聽見，直接將電話給掛了，然後將剛才拍的東西，都發給他。

才剛過幾分鐘，他的電話就響起，斐迪不滿的聲音傳來，“搞什麼，就是個離婚證，女的叫凱薩，M國A市人，男的叫酷德·沃·亨利夫·雷克薩斯，你還想讓我翻譯什麼？離婚手則？”

“酷德？”

沐宇凡一下便想到了那個光頭，這個酷德·沃·亨利夫·雷克薩斯是他吧！

斐迪說，“對，就是酷德，你怎麼會有他前妻的離婚證，你在查什麼？”

斐迪是慕謙的得力秘書，酷德的資料還是他親自查的，所以他當然記得他的名字。

“沒什麼。”

應了聲，沒有道謝，沐宇凡便將電話給掛了。

沒想到真的是他，這個世界可真是小！

他想起了那天，在慕謙家酷德說起他和他前妻的事那不屑的表情，他說他的前妻是個男人婆，那時他就想到了凱薩，她喜歡穿T恤和件仔褲，也喜歡留短髮。

但是，那時他怎麼也想不到，這世間會有如此巧的事。

酷德還說他和他前妻是伊夜情，結婚這麼多年，都沒有碰過他，就那晚和她上過一次床……

沐宇凡的視線落在凱薩緊閉的門前，她在法國這幾年，到底是怎麼熬過來的？

難怪剛剛哭的那麼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