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冀錚聽林太醫沒把握治好蕭寧,對蕭婉更生氣,事情就怕胡思亂想,蕭冀錚既然認定了蕭婉為母報仇害蕭寧,會不會因不滿記恨對下毒弒父?蕭冀錚出了一身冷汗,蕭寧是給自己提了醒兒,以後得防著蕭婉。
“孽障,你說你給寧兒用得是什麼藥?連林太醫都弄不清楚,蕭婉,說清楚。”
臉上掛著兩行清淚的蕭婉搖頭,不停的唸叨重複著:“不是我,不是我。”
蕭逸雖然擔心妹妹蕭寧,但見蕭婉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張口想要勸說父親,再逼迫蕭婉的話,她極有可能會瘋的,話在蕭逸口中轉了三圈,最後並未出口,躺在床上的是蕭寧,是她的妹妹,蕭逸無法為蕭婉求情,蕭逸坐下,握住蕭寧的手,妹妹,是哥沒照顧好你。
“不是你,是誰?蕭婉,藥是從哪來的?說。”
“不是我,不是我。”
“說。”
蕭冀錚一聲緊似一聲,蕭婉抱著腦袋,眼波遊離無神,“藥···藥···是···是司馬茹給的,她說是能讓人昏過去,我只是想讓阿姐拜師不成···我代替阿姐拜師,可我···我從未想過傷了阿姐的性命··不想傷了阿姐···”
蕭冀錚憤怒已極。“蕭婉,你再說一遍,藥是誰給你的?”
如果單單是蕭婉做的,蕭冀錚不會氣成這幅模樣,蕭婉下意識的說:“是司馬茹,司馬茹。”
“畜生,畜生,聯合外人害了寧兒?畜生,我蕭家怎麼養了你這畜生。”
司馬家一直對蕭家抱有敵意,取蕭家代之,蕭寧名揚南齊,蕭逸文采風流,蕭家正要邁向輝煌,徹底壓制司馬家,在最關鍵的時候,蕭婉聯合外人暗害蕭寧,所作所為不僅僅是嫉妒姐姐蕭寧了,而是家族的叛徒,蕭婉此舉比害蕭寧還讓蕭冀錚難以接受。
蕭冀錚最在意的是蕭家的百年榮耀,司馬家最近在朝堂上,在士林中間步步緊逼,蕭冀錚應接不暇,好不容易出了蕭寧,緩一口氣,司馬家就蠱惑蕭婉廢了蕭寧,蕭冀錚既後悔有後怕,昨日母親不回蕭府的話,司馬家很有可能奸計得逞,蕭冀錚會親手廢了蕭寧,蕭冀錚憤恨道:“司馬揚,你這老匹夫,我蕭家同你勢不兩立。”
蕭冀錚怒罵司馬家家主司馬睿的父親司馬揚,蕭寧聽得很清楚,不禁有些枉然,難怪前生她和司馬睿定下親事後,父親蕭冀錚看自己很冷漠,繼母就是看出這一點,才總是念叨司馬睿文采卓絕,蕭寧因額頭傷疤困於蕭府,最嚮往的便是肆意灑脫的風流才子,司馬睿又被才學不凡的蕭婉稱讚過,蕭寧就一頭栽進圈套裡,按著繼母的設計,自毀一生,為繼母的步步籌謀做了踏腳石。
蕭寧原本對設計蕭婉有一絲愧疚,現在全然消失,誰也不知道蕭婉當初給蕭寧下得是不是蒙汗藥,蕭寧如果大意的話,會不會就死於蕭婉手裡?蕭婉不同司馬茹串通一氣,蕭冀錚不會這般生氣,世家大族之間爭鬥最怕是內奸叛徒,哪怕蕭婉是無意的,也給了司馬家可乘之機,蕭婉並不冤枉,蕭寧默默重複,我沒錯,我沒錯。
蕭冀錚越罵越氣,面容猙獰看向呆呆的蕭婉,”不是我,不是我。”
這般痴傻背叛家族的女兒留著何用?蕭冀錚深感恥辱,蕭冀錚後退時,手碰到了一物,蕭冀錚抄起上面罩著紗罩的油燈扔蕭婉,“孽障,孽障。”
床榻邊紅袖垂眼,油燈是按照大小姐吩咐放置在那處,為得就是讓蕭冀錚砸向二小姐蕭婉,平時二小姐能躲得開,但此時二小姐神情恍惚,油燈裡是裝滿了滾燙的油的,沾上一點必會落下疤痕,紅袖沉默不語,如果說大小姐心狠的話,繼夫人算計大小姐又算什麼?二小姐在茶水裡下藥又算是什麼?
大小姐只是藉機會反擊,油燈興許能用上,興許用不上,油燈放在就是為了照亮,沒人能肯定蕭冀錚會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