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戎摸了摸她的頭,溫柔道:「陳相還沒發話。」
「他答應將你嫁給我,我便是在這跪三天三夜都使得。」
陳柔在他的臉上輕輕拍了下:「我爹他可不要一個跪瘸了的女婿。」
「我怕他一生氣,不讓你嫁給我。」
……
「你二人在背後說爹什麼壞話呢?」陳獻背著手站在門口,見到眼前這一幕,恨不得立刻轉身回屋。
他的寶貝女兒,怎麼能跟這賊小子親密。
千防萬防,愣是防不住他。
「你起來吧,今日天色也晚了,你就留在府中客房休息。」
戚戎點點頭,恭敬道:「多謝陳相。」
「你還叫什麼陳相,戚戎,你叫親切一點,你叫他伯父,叫他陳伯伯。」
陳獻眉毛一抖,拉長了語調:「你怎麼不讓他叫我爹啊?」
「遲早的,遲早的,戎哥哥,你乾脆現在就叫他爹爹吧。」
「多了個兒子他肯定高興。」
戚戎被她那聲戎哥哥叫得心頭一顫,他偏過頭看向陳獻:「……陳伯父。」
陳獻瞪向那個孽女,「你給我老老實實叫他小侯爺,你只有一個親哥哥,若是再讓我聽見什麼哥哥的,我就讓你真哥哥把這個假哥哥打出去。」
陳柔默默直言道:「我哥打不過他。」
陳獻倒抽了一口氣:「那你爹我親自來。」
戚戎低著頭不敢說話了。
「七姑娘,你別再為我惹陳相生氣了。」
陳柔:「……」
她抓住戚戎的手,「小侯爺,我扶你起來。」
陳獻仍然覺得一陣牙酸。
糟心!
滾,一個兩個的都給他滾。
陳柔扶著戚戎去客房休息,叫人拿了藥酒過來,親自替他處理身上的傷。
處理到一半,陳徴過來了,見到他妹妹小心翼翼給外面來的狗男人敷藥,只是後悔自己之前的拳頭下手輕了。
「戚戎,你哪怕是過了我父親那一關,我這個當哥哥的這一關還沒過。」
「你想娶走我妹妹?做夢。」
陳柔正要說話,戚戎攔住了她,道:「兄長這一關要怎麼過?」
「下棋。」
「你跟我下棋,須得連贏我三局,你才有當我妹夫的資格。」
「我只給你三次挑戰我的機會,等你將來練好了棋術再來找我。」
陳柔無法可說:「……」
這果然是她兄長的風格。
戚戎頷首答應:「那就現在吧。」
陳徴笑出了聲,「好,小七,你去叫人擺棋盤來,我今日便與他通宵達旦。」
「你可要記住,你只有三次機會。」
「必須得連贏三局。」
「你要是輸了一局,那就不作數,重新來。」
陳柔沒法子,只得去叫人來給他們兩人設下棋盤,而她坐在一旁觀棋。
她去讓廚房備了點心,又叫人煮了茶。
第一局,戚戎黑子,陳徴白子。
陳柔細細看兩人的棋局,直為戚戎捏一把汗,她兄長這一局攻勢甚猛,幾乎是要拼盡一切將他壓著打。
陳柔想起以往兩人下棋,戚戎總是輸多贏少,不由得暗自為他擔憂。
她乾脆也不仔細看棋了,而是在一旁靜靜的等著。
哥哥說有三次機會,這次不成,還有下次。
大不了……將來還有一輩子。
賴著,不與他下棋便是。
卻不曾想陳徴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陳柔往棋盤上一看,棋局勝負已分。
戚戎道:「我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