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野說完,忽然從衣袋裡拿出一張照片遞給我。
說是一張,其實只是一截,或者說是一半更為準確一些,那照片是從中間給剪開的,剩下的另一半是我,但另一半是誰,不知道,但可以肯定,我身邊肯定還有另外一個人。只是那個人被剪掉了。
背景好像是在一家酒吧,又好像是一家咖啡廳,燈光有些暗,是酒吧的可能更大一些。頭很大,拍照的距離很近,明顯是屬於自拍型別的,而不是我想像的爸爸偷拍的。
可我也不是一個喜歡玩兒自拍的人,這照片又是什麼時候,和誰一起拍的呢?還會在松野的手裡?
“怎麼樣?我沒騙你吧?”松野笑著說。
“我如果問你這照片的來歷,你應該是不會說的,是不是?”我笑著試探。
——
“或許我可以透露一部分,但肯定不會全說。”松野也微笑著說。
“那能不能現在就透露你可以透露的那一部份?”
“你先確定一下,這照片上的人,是你自己嗎?如果是,我再告訴你。”松野說。
“當然是,我確定這就是我,就算是和我長得一樣的人,但這衣服是我自己親自買的,這肯定錯不了。”我肯定地說。
“這其實是從另一張照片上剪下來的。相信你也看出來了。”松野說。
“是的,所以我想問這張照片上另一個人是誰?這張照片又是什麼時候照的?從哪裡得來?”
松野似乎在猶豫,但眼神卻變得溫柔起來。但卻不說話。
“如果不方便,那就不說了。”我說。
“其實也沒什麼不方便的,這張照片,是我從一個……朋友那兒得來的。”松野似乎在考慮用詞,最後選了朋友這個詞來形容他和那個持有照片的人關係。
但從他猶豫的這個環節就可以看得出來,那肯定不是他的普通朋友,絕對不是。
到底是怎樣的朋友,讓他這樣的黑道少主都猶豫著要不要說出來,這讓我很是好奇。
“我如果問你那個朋友是誰,想必你是不會說的了,這可以理解,不過我能和你的朋友一起拍照,其實我也榮幸的。”我應付著說。
既然他不肯透露,那這件事說下去也就沒有多大的意義。不過就是猜來猜去而已。
“我在想,她既然和你有照片,那肯定也是你的朋友,所以我才給你看這照片。如果她見到你,那應該會高興吧?她如果高興,我也會高興的。”
說到這裡,松野的眼神竟有些痴起來,這讓我很是震動,我忽然意識到,那個人是他愛的人,只要說自己深愛的人,才會有這種眼神。
“你一直愛著她,卻沒有在一起?”我試探著問。
“不不不,沒有。”松野忽然有些激動地否認。
這又有些出乎我的預料,他一個大男人,喜歡一個人應該不是什麼丟人的事,而且他的條件又那麼好,為什麼要那麼激動地否認呢。這又是什麼情況?
“好吧,那就是我說錯了,請別介意。”我趕緊說。
“那倒也沒什麼,是我自己不好,非常抱歉。”松野說。
“沒事。”我覺得這個話題他想說又不敢說,聊的也挺沒勁的,就有點想離開了。
“我確實是挺喜歡她的,不過沒人知道而已,你是第一個知道的。”松野的眼神又變得溫柔起來。
我笑了笑,“其實我也不知道,因為我壓根就不知道那照片的另一半上的人是誰?我沒有印象了,經歷過的事太多,又加上受過一次重傷,身體和精神上的打擊讓我的確是忘掉了很多的事。”
“好吧,我也不知道怎麼說,但我從來也沒有像這樣愛過一個人。她是那麼與眾不多,完全和我見過的人都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