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著我的手,“你這麼晚回去,你媽會認為你和我吵架了,會擔心的,這大晚上的,別去吵阿姨了,先上車再說,雨下大了。”
我當然不幹,想掙脫他,但在他面前,我的掙扎一點用都沒有。他開啟車門,將我塞進了車裡。
“安明你到底想要怎樣?由你放過我好不好?”幾近哀求。
“不放,我絕不會放手。”安明回答得倒是很乾脆。
“可是你到底要怎樣才能罷休?你到底要把我怎麼樣?”
“我怎麼也不會,我不會把你怎麼樣,我就是想好好待你。讓你幸福,讓你快樂。讓你在我身邊,永遠不再離開。”
這樣的話要是以前他說出來,我肯定會感動得不知如何是好,但自從知道他在我背後使的那些手段後,這一類的本來讓人溫暖的話卻讓我覺得充滿諷刺的味道。
“你是不是想讓我變得很慘,然後再拋棄我?現在你不肯放手,就是因為我還不夠慘,是不是?”
安明忽然笑了起來,“袁小暖,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你說你不夠慘?你現在很慘嗎?你看看你自己,全身上下都是品牌服裝,開車上下班,是手下人敬重的袁總,你現在和以前相比,完全過著兩種不同的生活,你倒是說說,你哪裡慘了?”
我一時語塞,我之前是覺得我挺慘的,但現在他這麼一說,好像也沒那麼慘。不對,是一點也不慘。
“就是因為我不慘,所以你會拿走我所有的一切,然後讓我變慘,是不是?”
“你看你又瞎扯,我幾時說要拿走你的一切了?現在明明是我在低聲下氣地求你留在公司,留在我身邊,我哪裡要拿走了?明明你要拋棄我,你卻說我要拿走你的一切?你還講不講道理了?”
“你……”
這一下竟然說得好像是我在無理取鬧了?可明明一直受欺騙的就是我!
——
在我還想著如何反駁他的時候,他忽然趨身過來,伸手摟住我的脖子,逼我與他相吻。
我盡力躲閃開他的嘴,但還是被他摁在座椅上,他將嘴堵在我的嘴上,但我緊閉雙唇,就是不讓他得逞。
他幾次試圖撬開我的嘴,我都緊閉不肯鬆開,他忽然下黑手,一隻手忽然伸向我的腿根,我用力掙扎,“你幹什麼……”
話沒說完,他的舌頭趁機掠入,像毒舌與樣在我嘴裡肆虐,然後整個地含住了我的嘴唇,我很快處於缺氧狀態。
他有些報復性地親吻著我,狠狠地將我抵在座椅上,全封閉似的吻,我只能靠鼻孔勉強出氣,缺氧讓我心悶,頭也有些眩暈起來。我用力地推他,但完全無濟於事。
在他將親吻的重點轉移到我的脖頸之後,我才大口大口地呼吸。此時他的手已經開始在我身上橫行無忌。我根本無法阻擋。
此時雨下得更大了,密集的雨滴織成了雨幕,將安明的車籠罩其中,還有車上一個根本無力抗拒的我。也安明籠罩在他的情慾渲洩的狂風暴雨之中。
雖然全程我帶著微怒和無奈的情緒,但安明傾盡全力的討好還是讓我陷入半瘋狂之中。那種內心的抗拒和身體上的實際迎合,形成一種自我之間的矛盾。分不清那是一種享受,還是一種痛苦。也或許有微微的恥辱感。但卻刺激而強烈,所有的肢體動作和情緒的爆發,都是前所未有的經歷。
心有猛虎,細嗅薔薇。
人性的複雜,有時連自己都要細緻地分析,才能勉強窺見冰山一角的自我。甚至窮極一生,也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個體。我們大多數時候作出的選擇,其實都不是自己內心的想法,有時我們的抗拒,其實本身是因為內心的迎合。正如我想逃離安明的公司,遠離他的視線,但我內心根本就捨不得。
安明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