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媚沒辦法在這種情況下前去開門。
伍媚回國後就沒有跟過去的朋友聯絡過,在公司留的地址也只是一個小區名稱,並沒與具體到幾棟幾室。
馬上就要到月底了,伍媚猜測應該是前來收租的房東。
“不要!小舞不要去!
不要!”
一直很安靜的小早忽然失控地大叫起來。
“不要去!小舞不要去!
小舞!小舞!”
小早雙手握成拳,眼睛瞪得圓圓的,衝著伍媚大喊。
“好。我不去,我不去了。
小早,冷靜一點。
我們冷靜一點。”
伍媚將小早緊緊地抱進裡,不停地輕撫他的後背,在他的耳畔不停地低聲誘哄著。
“啊!”
小早忽然抱住伍媚的胳膊,用力地咬了下去。
方懷遠被小早的驚叫聲所驚醒。
一睜開眼睛,看見的就是小早咬住伍媚手臂的場景。
在方懷遠的記憶裡,小早一直都是有些害羞、內向但同時又非常懂事。
在一開始的震驚過去,方懷遠迅速地坐起身,伸手想要將小早給抱開。
方懷遠的手尚未碰到小早,伍媚忽然衝他尖叫道,“不要碰他!”
方懷遠的手停在了半空當中。
伍媚暫時沒有估計方懷遠的心思。
她現在一顆心都在小早的身上。
“小早。別怕。沒有壞人,壞人都被小遠趕跑了。
不怕,小早不怕。”
伍媚被咬的那隻手彷彿沒有知覺,她只是用另外一隻一下又一下地撫摸著小早的後背,心底全是滿滿的心疼,還有無窮無盡的悔意。
為什麼當年沒能早點下定決心跟母親分開住呢?
她應該在小早出生後就帶著小早從母親那裡搬出去的!
伍媚一遍又一遍地耐性哄著。
手臂上的嘴逐漸地鬆開,僵直的小身體也慢慢地放鬆下來。
小早是被敲門聲給驚醒的,根本就沒有睡夠,在伍媚輕柔的誘哄聲當中,再一次慢慢地睡了過去。
睡著了的小早小臉精緻柔和,就像是一個小小的天使,很難將他同方才瘋狂的模樣聯絡在一起。
方懷遠從家庭醫藥箱裡拿了雙氧水跟棉籤,伍媚的手臂被小早咬出了血,傷口得進行消毒才可以。
雙氧水在觸碰到傷口的那一瞬間會有點刺痛,伍媚卻僅僅只是皺了皺眉,再沒多餘的反應,彷彿對這樣的疼痛早就習以為常。
“到底是怎麼回事?小早——”
從方才起,方懷遠就一直在等伍媚的解釋,等了很久,遲遲不見她開口,方懷遠出聲問道。
“小早他沒病!”
正在收拾醫藥箱的方懷遠動作一頓。
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點過於激動,伍媚試圖努力平復下心情。
她又重複了一遍,“哥,小早他真的沒病。”
方懷遠皺起了眉頭。
他當然不會因為小早咬了小舞一口就認為小早有什麼問題。
他真正在意的是小舞的態度。
他方才明明什麼都尚未表態,小舞就激動地強調小早沒病。
這是不是意味著,在她過去的生活,曾經有人在她的面前說過,小早有病,或者是這個孩子怎麼有點不正常之類的話?
這個念頭僅僅只是在腦海裡一閃而過,方懷遠的體內就升起一股怒火,是什麼人,會是什麼人對小舞說過這樣的過分的話?
方懷遠沉默地把東西收進醫藥箱。
伍媚見他沒出聲,以為他是不肯相信她的話,有些著急地道,“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