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早有一天,可以把這隻遲鈍的,容易受驚,卻又在任何時候比誰都堅強的兔子給納入自己的羽下。
孟雲澤的出現,令他產生了一種危急感。
一種強烈的危機感。
身為一名具有多年辦案經驗的刑偵警員,蔣柏舟極其信任自己的第六感。
“時間不早了,你們慢吃,我跟初夏就先走了。
走,初夏。”
把酒杯往桌上一放,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下,蔣柏舟拿起桌上的皮手套,對著已經沒有在動筷子的初夏招了招手。
這一行人當中,只有蔣柏舟跟初夏都是住在警署宿舍的,順路,其他人則都是住在自己家。
“別介啊!蔣隊,時間還早呢。還有好幾道菜還沒……”
蔣柏舟似是看見了什麼,眉頭微微一走,沒等董剛把話說話就走開了。
董剛還想說些什麼,就被王大勇拉住,一個拐肘捅了捅肚子,捅得他差點沒把今晚的宵夜給吐出來。
“你這個死大勇,找抽呢是吧?信不信胖子我一個泰山壓頂,我坐扁你啊我!”
董剛氣得就要站起身,就要往王大勇大腿上坐,“別鬧。沒發現隊長今天吃了一晚上的醋,心情不佳麼?你跟蠢胖子!”
王大勇在董剛坐下來的瞬間,避開了,他雙手鉗制住對方的手臂,在他的耳畔低聲提醒道。
董剛下意識地就朝隊長看去,剛好看見蔣柏舟在給初夏把帽子給戴上。
蔣柏舟並未注意到他們這邊。
董剛的眼皮跳了跳。
不是吧?
蔣隊跟小夏?
蔣隊喜歡小夏?
還是蔣隊已經跟小夏在一起了?
董剛有看了看幾個隊員,企圖找出一些不是隻有他一個人蠢的證明,結果其他人全部都露出,“是的,別糾結,也懷疑了,這裡真的只有你一個人是蠢貨的”表情,氣得董剛好像跟這幫人全部都絕交!
“謝……謝謝師兄。”
初夏手裡拎著給室友齊思羽打包的宵夜,臉頰微紅地對蔣柏舟道謝道。
原本,初夏是想要把東西暫時都想給放桌上,再把帽子給戴上的,沒想到師兄會剛好過來,還貼心地幫她把帽子給戴上了。
蔣柏舟帶著出現再次跟眾人只會一聲,告知他們要先走的時候,這一次,當然沒有人再那麼不知趣地開口留下他們。
“師兄。
今天晚上又麻煩你了。
那我先上去了。”
初夏從蔣柏舟的手裡,接過她從燒烤店打包回來的宵夜,以及方才在警署附近的便利買的啤酒。
隊裡只有初夏跟蔣柏舟住在警署員工宿舍,收工以後,除非有特殊情況,蔣柏舟必然會一塊把初夏給一起捎回來。
對此,初夏心裡很是過意不去。
初夏委婉地提過幾次,表示她可以自己一個人下班絕對沒有問題,蔣柏舟均以“我答應過師父,要對你多加照顧你”這件事唯由,並沒有打算改的意思。
初夏的父親蔣宇是蔣柏舟當年入行時帶他的師父。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蔣柏舟答應了江宇要對她多加照顧,初夏也是很無奈。
一個從小到大都沒怎麼照顧過她的所謂的父親,叮囑徒弟對她多加照顧,在初夏看來,這句話,其實真的挺可笑的。
眼底閃過一絲黯淡,把左手拎著的東西都給換到右手,初夏彎著唇角,對著蔣柏舟揮了揮手。
“等等……”
蔣柏舟出聲叫住了初夏。
初夏不解地看著對方,“師兄,還有什麼事嗎?”
蔣柏舟嚴肅著張臉,認真地注視著初夏的眼睛,“夏夏,我喜歡你。